觉到两道寒光,她立即有种自己是猎物被盯住的感觉。迎着寒光看过去,盛和平坐在椅子上,正盯着她瞧。她像被照了x光片,感觉从里到外被看的一清二楚。
既来之则安之,顾盼坦然相对。既然人家想要看,就让他看个够。
盛和平细细打量面前的女孩,不得不承认,这姑娘有着让人惊艳的面容。他阅人无数,见过各种类型的美女,却还是忍不住侧目。顾盼这个名字直到今天,他才真正跟人联系起来。难怪把盛禾锦迷得晕头转向,原来是仗着一副好皮囊。
“坐吧。”他终于开口说话,语调低沉,倒是跟盛禾锦有几分相像。
顾盼并没有坐,因为他从盛和平的眼神里看出一丝轻视的味道。或许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空有皮囊的虚荣女人。他不值得在自己身上大动干戈,也就没了初进屋时的剑拔弩张。
“盛董事长,您不用跟我客气。一则我不是您的客户,二来我不是您的长辈或同辈,三来我还没通过您的审核。”顾盼微笑着说。
她一张口,盛和平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不卑不亢,语气轻重缓急恰到好处,让人讨厌不起来。确实,她有些与众不同。眼下社会上流行一句话,漂亮的外表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难得一遇。
这丫头,有些意思!
“看来你挺聪明,难怪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盛和平的表情柔和了些,“一年估计能有多少的净收入?”
“大概一千万左右吧。”顾盼并没有半点轻狂的样子,因为她知道自己这点业绩在盛和平跟前压根就什么都不是。人家一个合同就是百亿、千亿,每年的纳税都上亿。在人家面前,她那点成绩压根就不值得一提。有一位名人说过,年轻人先订个小目标,它一个亿。照这样说,她连小目标都没实现,没有什么可骄傲的。
“嗯,还可以。”盛和平难得露出一丝赞许,“一年一千万,你愿意留在禾锦身边多久都可以。但是有一点,你不能生禾锦的孩子。我们盛家的血统不容玷污,不是任何女人都有权利为盛家开枝散叶!”
顾盼听见这话竟然想笑,有种穿越了的错觉。父母家长不满意孩子的结婚对象,甚至刁难破坏,在中国是常见的事情。
可这个时候提什么血统不血统的话,听着就让人不顺耳。都是翻身的贫苦大众当家做主,谁又比谁高贵几分?别看现在都住在大北京,往上数几辈子,保准能找出几个农民来。
就说盛家,盛老爷子跟老首长革命之前是个长工,给老地主扛活,一年到头吃不上一顿饱饭。这段历史众所周知,老爷子也时常常用这段历史给自己和子孙敲警钟,不能忘记党的恩情,不能做有愧于党和人民的事情。老爷子就住在郊区,普通的民房,一块田地,赶走勤务兵自己动手做家务事。
“盛董事长,我看您家祖上没有外国血统,所说的血统肯定是指咱们国家的。我不知道盛家祖上出过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知道有史料记载的名门并没有盛这个姓氏。莫非,盛氏是满姓后改过来的?”顾盼还是笑呵呵的温婉模样,可嘴巴上却透着犀利。
盛和平闻言脸色露出不虞,他没言语,想听听顾盼接下来还会说什么。
顾盼无意冒犯他的尊严,只是在陈诉事实,“盛董事长,其实我们家也是八旗之后。祖上本姓瓜尔佳氏,因为历史变迁才逐渐破落,民国时候为了生存才改姓顾。可即便几经沉浮,直到我爷爷那一辈,也始终坚持跟满族通婚。到了我父亲这辈,由于家里条件差,姓氏又都汉化,所以就随意些了。严格来说,我父亲身上的血统是纯正的满族血统,我身上也有二分之一的满族血统,这够纯正了吧?”
“现在是新社会,早就不讲究什么满族和汉族。你知道我话的意思!”早就习惯了一言堂的盛和平,自然是不满意顾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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