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的移开目光。
年轻弟子有些紧张,毕竟是阁中上了辈分的老人,还是两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一位是现任掌门,一位是退位的长老,却因一个从未见过的孩子而争吵,此刻更是剑拔弩张,互不相让。议事堂因着两位沉默相对的老人而变得气氛压抑,仿佛下一刻就会打起来。
顾醒的父亲跟杨启星有着同样的忧虑,看着掌门的目光明显多了一丝感激。
当年那场内战,钟离司宸死在荆莫非剑下,作为他的兄弟,自然恨着荆莫非,凶手已死,而惨事发生的源头是顾醒和徐何一莫名其妙的友情,所以也是恨着顾醒的。
掌门突然平静下来,转头看着其他老人,脸色也缓和了许多:“真要说起,顾醒也是被我们逼走的。十几年前,孰是孰非,暂且不论。我们且说说”
这时,门口进来一位瘸腿的老人,头发花白,显然活了很多年。脚步声略显急促,在寂静的大堂里响起。年轻人大多没见过这位老人,就算同时代的老人也很少见到他。大家纷纷投来的目光,有幸灾乐祸的,有疑惑不解的,有担忧的
老人的脾气很暴躁,听到掌门如此维护他们,气愤不过,一进来便是劈头盖脸的训斥:“还真是什么!沈南归,几年不见,你倒是愈发出息了!你倒是说说,我们这些老人犯了什么错?”
掌门连忙起身,想要搀扶老人,却被老人一袖子甩开:“我还走得动,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对于老人的呵斥,掌门并不在意,恭恭敬敬将主位让给了年迈的老人,自己则是候在老人身后。
离他最近的柳言辞老人始终保持着沉默,就连先前大声吵闹的钟离隼意也噤了声。
掌门唯一的弟子秦穆抬头远远看了老人一眼,轻轻皱眉,面露不悦,想要站起来说些什么,却有一只手按住了他刚离膝的手。
秦穆朝身边女子看了一眼,只见姬云禾微低着头,盯着桌面,柳叶似的眉尖微蹙,像是认真思考着什么。除过那只压在他手背上的纤纤玉手,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时,又听掌门轻柔如风略带伤感的声音传来:“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难道用死也不能偿还他们所犯下的罪孽吗?”
“过去了?”老人冷笑,拍起桌上的灰尘,转头盯着掌门的脸,质问道,“荆莫非c顾醒他们是死了,但你师叔师伯他们就该死了?还有我那可怜的女儿,一片痴心用在了白眼狼身上。到头来,不过一死。”
谢连锦深深看了掌门一眼,也说:“厚此薄彼可不是掌门该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人压根不想不听掌门说话,未等掌门解释什么,便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该苟活着?”
柳言辞睁开惺忪的睡眼,抬眼便看到坐在主位的白岩,懒懒说道:“你来了呀!”接着轻咦了一声,“你一个退位的掌刑怎么坐在了主位?”
老人看也不看他,也不睬他,只盯着掌门。
掌门有口难辨,想起之前瞒着各位老人所做的决定,他突然怀疑起来,自己做得是否正确。可如果不派人去,那个小家伙就算不被冻死饿死,也会被雪林里神出鬼没的玄冰巨龙给吃掉。
等到那个小家伙到了望雪阁,怕是也要遭不少罪。
其中最尴尬的莫过于顾远存,就算一派掌门,也没这位顾老先生难做。因为各自的坚持,他和顾醒的关系并不好,但顾醒是他的儿子,儿子犯了错,父亲更是难逃其咎。
顾醒走后,顾远存便从长老位上退了下来。虽然那些老人不曾找他麻烦,可顾远存明白,他们之间再难回到当初。
十年来,顾远存一直在后山上修炼,很少见到熟人。几天前,掌门找到他,谈到了顾醒的死和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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