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刘衣然接到山本仁义的电话时,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喜悦,虽然此时的她正在浏览大海那边的信息,虽然她还关心着前缘,但是如今的她最关心的人和事已经完全转移了,“你今天过来吃饭吗?”
“我已经在楼下了,你能下来一趟吗?”
刘衣然听着山本仁义的话,却感觉不到他的气力,他的话语显得前所未有的苍白,“仁义,你病了吗?”
“是啊,没力气上楼。”
仁义说这话时,竟然是带着笑容,刘衣然不禁一阵茫然,连忙道,“我马上下去。”
“别挂电话,”仁义抢道,刘衣然答应了一声好后,仁义又叮嘱道,“下楼的时候小心点。”
刘衣然拿着电话下了楼,此时的她已经小腹腆腆,为了照顾腹中的胎儿,她不得不将动作放轻一些,到了楼下,她看见山本仁义的车子就停在路边,“我看见你了。”
“嗯,我也看见你了。”山本仁义答应道,此时刘衣然刚想过去,却被山本仁义喝断,“你别过来。”
刘衣然被他一喝,心里很是惶恐,连忙问,“为什么?”
“我只想远远地看着你就行了,你别过来。”
“仁义,你今天是怎么了?”
“衣然,也许我已经不能兑现我对你的承诺了,我没办法跟你一起看着孩子出生,看着他长大了……”山本仁义在电话中如此无力地说道。
刘衣然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无比严重的事情,“不,不会的。”她不顾山本仁义地喝阻,冲到他的车边,透过车窗,她看见的,是一个浑身沾满了黑浊血液的山本仁义,他口中和鼻孔里都在缓缓地流出黑血,刘衣然吓得大叫,“仁义,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子?”她拍打着车窗,希望山本仁义可以将车门打开,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我说过不让你过来的,你偏要过来,吓到了吧?”山本仁义竟还玩笑着说道,他的笑容实在难看,但他知道这也许是他这一生留在这世上最后的笑容了。
“仁义,你把车门打开好不好?我求你了……”刘衣然伏在车窗前,哭着向山本仁义乞求道。
“不,我身上的血和手里的血都很脏,我不想弄脏你,我怕在以后的日子你里你会因为这样而做恶梦,你和孩子要永远清清白白的,只有这样,你们才能一世平安,那死亡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
“仁义,可是我想被你抱着……”
“对不起,”山本仁义痛苦地说道,“我的怀抱已经冷了。”
刘衣然的眼泪就如瓢泼大雨,倾泄不停,她喊着仁义的名字,却只能这样目睹着山本仁义的死亡。
“衣然,你别说话,听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说着,山本仁义又吐了大口黑血。
“好好好……我听你说,我听你说。”
“回中国去,”山本仁义郑重其事地对刘衣然说道,“回林放舟的身边去,他比我更能保护你。”
“不,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
“听话,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也是惟一的要求,你能懂我的心吗?”
刘衣然虽不情愿,但还点了点头。
“还有,别去追究是谁杀死的我,我不希望你还有孩子生活在仇恨之中,记住,要清清白白的,懂吗?”
刘衣然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看到自己说的两件事都被答应了,山本仁义不禁宽慰地一笑,“好了,我可以放心。”
“仁义,仁义……”
此时山本仁义眼中的刘衣然已经逐渐模糊,他甚至听不见刘衣然的呼喊,也没有力气将电话挂断,但在他的脑海中,另一个刘衣然也越来越清晰,然而直到她开口,山本仁义才知道,原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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