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边军扣下了。”
燕北点头,微闭了一下眼睛,抬手揉了揉额头,挥手叫来一个从人说道:“备礼去县府请县尊,不请陈主簿明晚前来赴宴,就说新得了二斤桃县酒,请主簿来尝尝。”
范阳县主簿姓陈,无他缺点,唯一贪酒,而冀州桃县以衡水酿酒天下闻名,朝廷自汉和帝起多次禁酒的原因都是冀州酿酒卖得太好,对粮食消耗过大。
“我们先探一探县中的口风。”燕北带着三人前往主厅落座,自有从人奉上温汤,“阿义,你们一路奔马而回,先歇歇,损些马匹当不得大事,不必因此心焦。”
被称作阿义的豪迈青年名叫王义,是燕北幼时的邻居,他的父亲是个铁匠,二人出身相仿,自幼便在一同玩耍,后来燕北的长辈害了瘟疫,也多亏王义父母照顾他们兄弟三人,这种情况一直到五年前燕北的兄长追随太平道才出现变化。
“三郎昨日托人传来口信,也在今日回还,我们且等等他,再作打算。”
燕北弟兄三人,兄长燕南死在中平元年的冀州战场上,他捡了条性命回来,三弟燕东则因年龄较小没有参与那场波及天下的战乱,如今掌管着燕北在幽州渔阳走私盐铁的生意。
燕氏邬堡中养了二十多匹战马,十几个奴仆,还有二十几个当年从冀州战场上逃出来的黄巾老卒,单单这两百亩良田是养活不了他们的这些年燕北为了重建他们的生活,一伙人做过草原上的流寇,也当过私铸铜钱的亡命徒,最终依靠着走私乌桓与鲜卑的骏马卖入中原与走私渔阳的盐铁获利颇丰。
如今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产业已经成了燕氏邬堡的主要钱财来源。
“此次战马被扣,于我等不过损失小利罢了。”燕北好整以暇地像个士人一般跪坐在几案之后,见王义连着牛饮两碗温汤仍旧将陶碗在几案上磕得哐哐作响,笑着安慰道:“前些日子我听人说凉州那边羌蛮之乱愈演愈烈,朝廷可不会坐视不管,也就这两年定会发兵讨伐,到时战事一定,战马的生意嘿嘿,也就做到头儿咯。”
燕北这几年依靠着战马赚了不少钱,自是对这类信息极为挂心。战马本不过万钱一匹,到了近几年因各地动乱,粮价c铁价c马价跟着飞涨,当朝皇帝昏庸,喜好将大好战马困于宫廷观赏,致使前几年一匹宝马可达数十金乃至百金难求,燕北料定待到局势稳定,马价必将回落。
此时抽身,也算大好时机!
就在此时,从人恭敬地叩响厅门说道:“小郎君回来了。”
燕氏邬堡称燕北为郎君或家主,他连婚都未成,自然也没有儿子,所谓的小郎君便是他的弟弟,在渔阳郡疏通盐铁关系的三弟燕东。
“兄长,我回来了。”
伴着底气不足的问好,一个面容与燕北有几分相似却健壮几分的青年迈步入厅,见到王义也在,笑着向两位兄长问好,随后坐在几案下摒去仆从,这才小声地对二人说道:“兄长,渔阳的盐铁,怕是做不成了!”
“什么?”如果说骏马生意做不下去对燕北没有丝毫影响的话,在这种情况下盐铁生意如果也做不下去,那无疑会对燕氏造成极大的打击。“怎么回事,渔阳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仅仅依靠二百亩良田,一年到头产的粟米也就刚刚够邬堡人马食用与来年的新粮,若想要日子蒸蒸日上,那岂不是又要走回头路,做那亡命徒?
“兄长,不是渔阳,而是州府的事。”燕东长叹口气,满脸的惋惜说道:“如今的幽州刺史名为陶谦,丹阳老兵出身,黄巾之乱时大放光彩,我听人说他在马上的武勋可要强过治政兄长你也是知道他的吧?到任一年整饬官吏,将咱们在渔阳相熟的官吏全罢免了,如今又命州郡搜寻黄巾余党,我看我们这两年就什么都别做了”
燕东的话没有说完,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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