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义话还没说完,原本一脸苦相的孙轻已经一句骂了出来,他的斥候都是自己小心翼翼训练出的生死兄弟,邯郸南被麹义的部下射杀了一百多,这仇怨可是结的深了,往日里燕北在还能压得住俩人,可此时燕北不在,哪里还有人能管得住孙轻?当即破口骂道:“我们老兄弟说事,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带着你的臭鹰打哪儿来滚哪儿去!”
孙轻骂的倒是痛快,这要是换个人还好,可麹义明显不是能受得了气的人,当即一把丢了酒壶探手逮住孙轻肩膀一脚便蹬了过去。
这一脚可用实了力气,直踹得瘦瘦小小的孙轻一下子飞了起来,紧跟着就被麹义按在肩膀的大手硬生生地按在地上,一双拳头兜脑便锤。
麹义还没打上两下,背后猛然间传来一股大力将他掀了起来,却是姜晋一把将他揪了起来,一时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紧跟着张雷公庞大的身躯便压了上去,王当等人纷纷出手,竟将自恃勇武的麹义揍得还不上手。
一时间将军府厅堂大乱,各个黑山老将围攻麹义,毁坏几案撞翻灯架,一屋子乒乓乱响。外面侍立的武士骤然间急忙推门而入,眼见众位首领在围攻那个将军颇有亲待的凉州人,一时间纷纷愣住,进也不是c退也不是,就这么尴尬地立在门外。
武士们愣住了,但有人没愣住,孙轻挨了麹义一脚只觉五脏六腑掉了个,火急火燎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便要再扑上去,可他身量偏与李大目c张雷公c王当等人根本无法比拟,当即便被挤了出来,一时间更是怒从心头起,余光望见门外呆立的武士,扯着嗓子骂道:“都你娘傻立在那做什么,把这个狗攮的给我扣下,推出府外斩了!”
一干武士没人下令谁都不敢动,可此时此刻孙轻一言既出,他们自然施行,即便将军回来怪罪下来也还有孙轻扛着,怪不到他们。当即一阵兵刃出鞘之音,一众武士便要将麹义拿下,推出府门问斩。
“够了!”
伴着一声暴喝,高览一拳砸碎面前的几案,推开众人喝道:“看看你们的样子,将军只身前往北方留下命令,你们不尊令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内讧起来,难道你们就是这样报答将军恩德的吗?”
这两月来高览在燕北军中威望着实不低,不说别的,就是一个人抓着一千八百骁牙军的力量就让人不敢小觑,如今众人听到他的话,竟是齐齐一愣,也都觉得他说的话在理,就连抓着麹义的几个人也都松开了手,只有雷公还揪着麹义的肩膀,却被麹义左摇右晃梗着脖子甩开。
“将军早就不想活了,在肥如张纯说要保他做镇南将军,杀死潘兴的事既往不咎,只求他不要负了张纯。从那时起,将军就在为今天做打算。他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这帮兄弟。”高览越说越怒,想起那个肥如塞外荒野过夜的晚上,指着众人说道:“知道将军和我说什么吗?”
“将军说,姜晋脾气暴躁,但心性不坏说你孙轻为人虽显轻佻,然斥候之中首推其能王当心思稍深,武艺不差,可为两翼之将雷公勇武,但沉不住气李大目虽然粗鄙,然其人憨厚,为忠勇之人,可堪大用将军就算赴死都没忘了你们今后如何安置,他为你们费的心思,难道都到狗身上了吗?”
“还有你麹义,就在前些日子,将军还说你不会做人,太过骄傲刚烈容易得罪人,但你治兵是个好手,今后不但要照顾你的心性,也要靠你来帮助他这些老兄弟。将军说他们虽然没有什么大才能,但兄弟一场,这义气,他要全!好好瞧瞧你们这几块料吧,一个个真的就以为自己有大才了吗?居功自傲全是骄兵悍将,将军还说你们个顶个合在一起是能干大事的!可没了将军,看看你们自己!”
高览掷地有声的喝骂,这些跟着燕北骄狂惯了的悍将们却一个都没有顶嘴,心思最为感性的孙轻想到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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