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何当家兵的步卒可并不简单,这帮人大多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被收拢到一起,平日里便做些护卫商队c走私战马之类的事情,即便上与燕北早年间的行迹所差不多。何况这些人与刘备大多熟识,都在幽州这片土地上讨生活,谁不知道凭一己之力撑起苏双张世平两大商贾的护卫刘玄德?各个都愿意为他效命,这就从本质上与那些新募士卒有了不同。
因此,林地间每隔百步的冷箭非但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反倒是依靠盾牌遮挡箭雨后持着枪矛的义勇一拥而上,还能杀伤不少弩手。
不过至少,燕北的目的达到了,在箭雨之下,刘备确实无法放出斥候在夜里探明前方情况。
相距十里路程,阳乐城外的夜袭在临近子时开始,混乱持续了半个时辰,但这场追击却足足打了两个时辰,等到燕北撤到麹义张颌预计的伏击圈时,天光已经发白。
撤下的千八百士卒皆是人困马乏,燕北满面染血,精神头却足得不像样子,一双眼睛迎着篝火的光便要发出亮来。
“麹兄,准备好了吧?”额头的伤痕被凌乱的发髻所遮挡,满面干涸的血迹让燕北充满攻击性的脸庞更添一层疯狂之色,先指麹义再指张颌道:“这场仗由你来指挥,儁义,你与阿秀一道把陷陈队给我拉出来,一会把他们的战将都给我围死咯,不要跑了一个!”
麹义张颌都被燕北这幅好似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模样吓了一跳,张颌更是靠近高览问道:“校尉,将军这是?”
“哈哈哈,将军放心,他就是天下名将领兵某家也给他们打废了!”麹义张口便笑,他在燕北的脸上看出了狂热之色,麹义不知帐下诸将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知道,燕北的这种神色便是他的心声,公孙瓒已然受缚,他与燕北都等待了太久,这是拦在他们面前的最后一块大石头,屁股后头追击他们的也是幽州全境唯一一支能够阻挡他们的军队,待此战得胜,整个幽州将再也无人能挡他们的锋锐,“公孙受缚,将军不必担心,追击者不过土鸡瓦狗尔!”
“先登部听令,将军就在这儿看着呢!儿郎们,拿出你们的本事来!”
燕北握拳在麹义胸膛的战甲上擂了两下,尽管麹义可谓是品行不佳跟在自己身边也是目的不纯,但青石桥与孟益一战,论其排兵布阵燕北是绝对的心悦诚服。何况此时此刻他们的利益完全符合于一体,重重地点头,这才转脸看向年轻的张颌。
“张儁义,阿秀,我不担心士卒拼不过他们,有这四千余兵马,一定能完全吃下公孙瓒的白马军我所担心者不过关张二将,你二人可万事小心,只要能拖住他们就行。”燕北扯下衣襟系在额头,包住伤口,对张颌说道:“先以陷陈队围住那几个冲阵猛将,将他们与部下分开,以你们的武艺拖住他们,若事不可为便拍马就跑,不要拼命,用铠甲完备的士卒堆,只要他们兵马殆尽,就那几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张颌有些不以为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都是自幼晓习武艺的汉子,没真打过谁愿意承认自己就比别人差,更何况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一歪头笑道:“那便请将军看看,张儁义还未碰到拖都拖不住的武士呢!”
军中武艺最强者高览,比拼搏斗,张颌都能拖得住。更何况燕北口中的关张,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张颌才不怕,只当是燕北自己打不过被吓破了胆,心里也不禁对燕北有些轻视。
燕北看张颌这模样,也没有叹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给你掠阵。”
让张颌去对决关羽,虽然只是拖住,他心里也没底。
片刻之间,麹义已经忙着传令,遣一支劲卒绕到林地两翼,一旦战斗开始便冲出敌后阶段退路。正面则以步弩夹杂c长弓在侧,势必要布出个死。
就在此时,慌乱间跑出一伍军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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