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过来了,即便黑山贼似燕北说的那么危险,也完全可以像平定二张叛乱一般,剿抚并用,并不算什么大的威胁。不过这剿抚并用的事,他并不打算和燕北说,点头说道:“出兵的事情先等等,不过你可以先将探马放出去,探明形式总是好的。”
燕北听刘虞这么说,便觉得这事有点眉目,八成刘虞还要在州府议一议,到时魏攸一帮他说话,就算十拿九稳。当即拱手应道:“诺!”
刘虞留燕北在府上朝食,朝食过后又问了他一些关于鲜卑与乌桓的事情,一直到过了正午才将他从府中放出。
从太尉府出来,燕北便让跟随他骑从向营地传达黑山之事的进展,并让麹义传信雍奴驻军的沮授,择选五百探马斥候前往冀州,以两月为限,将冀州黑山贼的消息带回来。
他自己则带着几名骑卒一道牵马走向甄宅。
时值五月下旬,天气已渐感温热,皮质两档甲遮身不一会便心中发燥。燕北到甄宅时,大忙人甄尧又已经出门,家里剩下女眷和几个孩子,燕北对甄母行过拜礼,一番嘘寒问暖,甄张氏知晓过几日便要举家再迁辽东,虽然不住感激燕北,内心却还是有些担忧辽东太穷了。
一番客套,燕北才对甄母说明来意,他还欠甄姜一次春游踏青,想带甄姜出去转转,也好缓解内心苦闷。
当燕北从厅中出来,正巧看见甄姜抱着一斗精料,去喂甄俨两年前送她的小红马。如今这匹骏马已经不小了,长得有几分神骏的模样。
燕北倚着门柱看了一会,自顾自给红马套上笼头,披上鞍鞯,随口问道:“三郎和你说了么?明日随我回辽东吧。”
“燕将军。”甄姜见到燕北,本能地又带着那种局促感,正要点头应下,却见燕北也不过问她,直接牵起红马便往外走,不由得跺脚急道:“诶,你,你干嘛牵我的马啊!”
甄姜急得琼鼻皱起,瞪大了一双美目,指着燕北一副没完没了的模样。燕北看在眼中,只觉心头欢喜,仿佛当日卢奴城外张弓搭箭绝代风华的小娇娘拍着轻弓的情景再现。
“燕某都为你牵马了,还想怎地你的弓箭呢?”燕北回首,脸上装作无悲无喜的正经模样,“在冀州时受甄氏招待,今日幽州,总要尽些地主之谊。快去取来弓箭,我带你出城逛逛。”
“嗷。”甄姜回头走了几步,这才反应过来,顿住脚步拧身道:“我干嘛要取弓箭,我干嘛要和你出去啊!”
燕北嘿然一笑,一副计谋得逞的模样,也不说话,牵着马便往外走,过了大门轻狂的声音才从院墙外头传进来,“你再不取弓箭马我可就牵走啦!”
这个马匪!
甄姜一路快跑着向母亲道别,留几个妹妹在家让他们关好大门等甄尧回来,自院子堆叠的箱子最里头取出落了尘的弓箭和弦,急急忙忙出去跑得脸上浮出鸿运,却见燕北一脸坏笑在院子歪头好整以暇地轻抚着红马脖颈,连马背都没上。
他就知道自己会出来!
“留下一伍在这侍奉老夫人,为甄府看家。”燕北把缰绳交给甄姜,又留下一伍骑卒,这才带着剩下的两什骑卒翻身上马,与甄姜并马走在前头,顺手将甄姜无论如何也绞不上的弓与弦装好,把玩轻弓扬着马鞭随骏马缓缓颠簸在蓟县城中的青石路上,环顾左右道:“阿淼,你猜猜,燕某是在哪里长大的?”
“不是辽东么?”
甄姜在心里暗笑,这点小问题也想难住我?奚落道:“你还不知,你的大名旬月间已经在蓟县传遍了,乡里之间随便一个孩子都知道你是辽东人。”
燕北愕然,随后摇头道:“燕某是襄平人,可却未必在襄平长大。”
“我在襄平长到十三就出去了,跟着兄长带着三弟背井。去过高句丽c乐浪,但那都没什么特别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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