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尺长箭转瞬即至,贼人奔跑的动作猝然一顿,接着软趴趴地瘫在地上。
一箭即出,五百弓弩手纷纷发难,霎时间箭雨连成一片,黑山军逃到这边本已是疲惫,眼看着身后追兵越来越少本还想喘口气再逃,哪里料到汉军竟已在各处部下天罗地网,只等他们入瓮,一时间根本顾不上中箭到底的袍泽,纷纷争先恐后地吱哇乱叫向蒲阴城的方向跑去。
箭如雨下,就算是张颌这般艺高人胆大的勇武之人也不敢再追,喘着粗气向聚精会神射箭的太史慈扬了一下掌中卷刃的环刀,便就地收拢士卒,准备回援麹义,紧接着,便见太史慈先前布置下的乌桓骑手纷纷扬刀打马自张颌两侧涌出,带着马蹄踏地的雷鸣之音向黑山溃卒身后掠去。
轻骑的力量与速度完美结合在这些光着膀子的乌桓骑手身上,他们打着胡人骑手特有的呼哨怪叫着好似一群魑魅魍魉,青铜弧刀在手腕间飞舞,骏马奔过地方飞扬起大片头颅,只留下失去首级的尸身诡异地拿着兵器向前跑开两步,接着失去一切支撑倒在地上。
这太史子义,虽然没打过仗,却是个知兵之人啊!
张颌揉着发酸的肩膀,这是他设想过许多次的场面,甚至在青石桥之战前夕,他甚至隐晦地希望麹义在前线一败千里,他便能带着骑兵自山后像这样杀出,收割敌人的首级。
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让太史慈完成了!
“子义,招呼他们别杀得兴起。”张颌对士卒传令回援,这才对太史慈说道:“你埋伏好,一会儿右营应当还有一股溃军过,我去把他们赶过来!”
张颌的话领太史慈哑然失笑,战争这般国家大事在张颌口中说起来好似玩笑。偏偏,这一仗确实打得如此轻松。
只是溃卒来的比张颌想象中要快得多,他甚至还没赶回右营,便见上前黑山溃卒好似洪流滚滚而来,等张颌发现时已经近在百步,连忙呼唤士卒向官道旁的林中隐蔽,终究还有部下躲避不及,与亡命的黑山军撞到一处,拼杀之间数十个士卒便被汹涌而来的黑山溃卒吞没。
这支右营溃军的军纪比左营好上太多,如果不是他们在溃逃时仍旧结着军阵,张颌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数十个袍泽转眼便被残杀殆尽或许用溃军称呼他们并不妥当,他们是在有序的撤退。
乱军方过,张颌便见麹义不知从哪里夺来坐骑,正跨在马上擎长矛高举火把将周身照的发亮,呼喝间驱使士卒追击溃军,“杀啊,追上贼寇平汉,麹某为你们向将军请官!”
张颌远远地听到麹义这,浑身当即便打了个激灵。
那个叫平汉的叛贼就在这里头?
“儿郎们跟某杀过去!”
这个节骨眼上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张颌不管发酸的臂膀擎着环刀便追了上去,身后士卒亦步亦趋,纷纷操持兵刃追赶,一时间张颌倒是与策马而行的麹义齐驱。
“麹校尉,平汉穿什么衣甲?”
前头黑压压一片人,又正是天色最暗的时候,经过长时间厮杀人身上各个都像血葫芦一般,更无从分辨谁是黑山的平汉将军了。
麹义转头见是张颌,扬矛指着前头喝道:“前头就那一个穿大铠的,儁义追上他,将军就要这个人!”
张颌应了一声,身子便已提着刀窜了出去,砍翻两人举目望去到处是黑乎乎的影子,哪里能分得清谁穿大铠谁着布甲,眼看贼人已经溃退至太史慈驻步弓手的地方,透过纷乱的战场高声吼出一声,“子义,张弓射着铁铠的!”
隔着重重人海,如果说还有谁有可能杀伤平汉的话,只有太史慈了!
喝声一落,张颌便拽过身旁士卒掌中火把,飞身扑出将火把极力掷出,那一瞬微弱光芒足矣映出上百张截然不同的惊慌面孔。
没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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