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治病,还总是这么照顾着铭良,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养育之恩。儿子不孝,我知道我如果说,忘记你有这个儿子吧!你肯定会再把我臭骂一顿。但是,我希望你骂出来,因为骂出来,或许能好受一些。这样,我也能舒坦一些。
金韵,还有孟柯,你们是好孩子。我希望你们能恨我,但请不要迁怒于我之外的人。我深知自己没有赎罪的能力,但只求你们能够好好引导铭良,成为一个真正的人,这样,我即使在地狱经受煎熬也无妨。
最后,请你们都好好地活着。你们可以恨我,可以唾弃我,甚至忘记我,但请不要像我一般地去因为恨而做出如此之事。如此一来,恨就不再是恨,而是罪了。
啊,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就说到这儿吧!
我死后的遗体,如果可以的话,火化后洒进海里吧!不需要给我任何供奉,因为我这种人消受不起。
能在此世活过一遭,也已不枉此生了。只愿生者宽心,善待与人,莫如我般踏入深渊饱受折磨。”
金盛云手里拿着已然打印出来的遗书,双手颤抖着,纸张也不断地发出哗哗的声响。密禾虹站起身,走到金盛云面前。
金盛云抬起头,想对其道谢。可是,没等老人开口,密禾虹先说道:
“是不是该把遗书jiāo给金和的母亲呢?”
全场都寂静着。
金珠第一个出声,她说道:“妈还在住院,恐怕受不了这些吧……”
“不!”金盛云闭上眼睛,紧紧皱起了眉头,“让她看。这是她该看的!”
密禾虹点点头,走出了大门。
推研会一众人都跟了出去。金韵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金铭良也紧随其后。
“有些事情我想在这里说清楚。等会儿我会把这几件案子的整体全数还原一下,算是让受害者家属心里有个数。但是,这里面难免会有些被删除的内容。如果你们有感觉到异样,不需要提出异议。因为,真相并不是谁都可以接受的。我的意思,能明白吗?”待密禾虹说完,所有人都点头示意。
“为什么不都说出来呢?都已经经受了那么多打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金韵站在一旁说道。
没等其他人回答,金铭良就开口了。“姐姐,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当哪天适合说出那些现在不能说的事了,也就是我们能够承受的时候。不是吗?”他抬起头,看着姐姐。“正因为了解我们,才选择现在不说,也是在保护我们。我们约好了,等我能够承受的时候,禾虹哥哥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我们拉过勾了!”他伸出左手的小指,看着金韵,眼角虽还些许留着些泪渍,但脸上依然挂起了微笑。
金韵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她回想起了生日会后发生的那一切,回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无助与迷惘。她轻轻抚摸着金铭良的额头,回答道:“恩……我明白了。等那时候,等我们都能承受的时候……”她再次回头看着推研会的一众人,“能够承受之时再承受,也为时不晚吧!”
袁晓翼走到姐弟俩跟前,说道:“走,咱们进去吧!”
“恩!”金韵点点头。
所有人再次踏进了那扇大门,向一众与那三起命案的被害者们叙述起了他们能够承受的“真相”。
“妈!”搁着玻璃墙,楚孟柯将手掌贴在母亲的手所放的位置。“妈……你过得还好吗?”
两人都含着泪,抽泣着。罗桂芬使劲点点头,“没事,我过得挺好!这里的人都很和善,放心吧!你呢?有好好吃饭吗?家里有好好整理吗?”
“恩……恩!”楚孟柯也一个劲地点着头。
“明天出庭,记得要准时到……虽然是看着妈妈受审判……”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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