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ròu傀儡经历的一切,宿主皆会巨细无遗地知晓。
子母蛊虫对人体并无危害,且这种方法欧阳少恭从最初与瞳相识相谈便一清二楚,数年来将沈夜的劳碌与疲惫看在眼里,却至今尚未提及此法,的确是、心中仍存戒备。
若分别数年、再会之时旧人已有新人相伴,如此便罢,毕竟人间别久不成悲,然而前一刻还对你嘘寒问暖倍加关怀,生离死别之时痛苦不堪撕心裂肺,时隔不久、你历经万般苦楚得以重逢满心欢喜,对方却因一夕之间容颜变换将你视为怪物避之不及,曾经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
过往纷杂的记忆难以自禁地被鲜血淋漓地重新挖开,欧阳少恭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目,无法抑制地流露出尖锐的yīn鸷,他薄唇紧紧抿直、之后深深吐息片刻,总算重新平静下来。
从重生流月城至今,竟已有二十五年了,概因终日繁忙,才会觉得这几十年不过弹指渡魂换得的躯体老化很快,堪堪维持二十年左右已是极限,如此算来,千载之间,只有沈夜陪在他身边最为长久,并自始至终待他如一。
种下子母蛊,无异于将自己完全jiāo付给另一个人,是真真正正的从内到外毫无隐瞒。
或者欧阳少恭原来根本不必这样做,沈夜自一开始便给了他不平等的权利、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也能彻彻底底将沈夜据为己有。
少恭轻轻叹息一声,而后微微挑了挑唇。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想给沈夜一个公平,日久见人心,二十五年的陪伴来换他的jiāo付,足够了。
……
沉思之间的议事厅中,沈夜不出预料正在处理似乎永无止境的卷宗,敏锐地察觉到欧阳少恭的气息时,几十年如一日毫不懈怠地放下手中事务起身相迎,轻车熟路地握住少恭的手,问,“怎么?”
“无事,”欧阳少恭拉着沈夜重新坐下,抬手理了理他额前垂下的碎发,温声道,“我只是想来看看阿夜,你公事繁多,继续处理便好,不必在意我。”
不料沈夜却蹙了蹙眉,再次站起来上前一步逼近少恭,一双眼认认真真凝视着他,“我说过师父若要下界,无需顾及我是否繁忙。”
“如何能不顾及。”少恭无奈地叹道,“阿夜将我当作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看着你分身乏术不为所动?”
“我不是……”
沈夜遭遇误解,眉心拧的更紧,欧阳少恭看在眼里,下意识抬起手去轻缓抚平他眉间,“既已提起此事,我也正巧直说了,”顺利将沈夜眉心的褶皱推开的手沿着脸廓向下游移,直至捧住他的双颊,欧阳少恭就着这样亲昵的姿态道,“你我各种一对子母蛊,如何?”
看到沈夜怔住、眼里缓缓涌起的情愫之时,欧阳少恭便知他已明白了其中意义,可是那些惊喜与感动却并未随着瞳底的微光一起充盈,反而异常地被冰冷的严肃与莫名的失落取代。
将这出乎预料的反应看在眼里,少恭唇边柔软的弧度稍敛了些,却还未及询问,手已经被对方覆上、接着陡然狠狠收紧,“我一直跟随师父,并非为了监视,”沈夜说,“生死蛊。”
生死蛊,顾名思义,效用即以命易命欧阳少恭对上沈夜的眼睛,纵容他素来尖锐的眸光深深映进瞳底,怔了许久,才彻底意识到沈夜只言片语间、轻描淡写地做了多重的承诺。
沉默片刻,他微微眯起眼,“阿夜莫要误会,我自知你伴我左右,是为护我平安,却不必如此轻贱自己xìng命。”
欧阳少恭语调平缓如素,温润的音色却莫名偏冷了些,仿佛静水深处埋着玄冰,表面上波澜不惊,只可惜瞒得过旁人甚至他自己,却骗不了最想骗的人。
“师父……在生气?”
在听到欧阳少恭以“轻贱”形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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