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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忌能取得巨大的成就,很大程度都与孙膑有关,两人也是彼此相互依赖而成就了一番功名伟业,流传千古。
听到这番话的田忌再也无法保持一颗平常心,又连忙问道:“这位先生,孙子可还安好?先生是孙子何人?”
“孙子对苏秦有知遇之恩!”苏秦谎称回道,不管说的真假田忌听闻确深信不疑。
“恩人何去何从,苏秦亦不知所然,离别之际苏秦为报恩人知遇之恩,故求谓之有何事不得了却,苏秦定当竭尽所能,孙子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便是不能帮助田老将军度过那场危机,老将军于孙子亦有知遇之恩啊——!”
“孙子何故如此,田忌岂是挟恩图报之人?”田忌不禁叹息的说道。旋即将手中的鱼料全部抛洒而至,紧接着对苏秦态度大转,伸手请示道:“先生请,田某招待不周,多多包涵!”
“老将军言重了,请——!”苏秦微微一笑,同时伸手请道。
两人很快来到了亭台之内,家仆带来席垫和酒水,两人席地而坐,双双对望而谈,只见苏秦说道:“孙膑先生于苏秦有知遇之恩犹若老将军于孙膑先生亦有知遇之恩一般,恩人不求回报但蒙恩不报者不是君子风范,苏秦知道孙膑先生毕生之遗憾所在,故今登门拜访老将军亦希望不让孙膑先生抱有遗憾,亦是苏秦报答孙膑先生的知遇之恩。”
“阁下这是”田忌大惑不解的看向苏秦。
“苏秦愿力助老将军重返齐国庙堂——!”苏秦瞬即将他在楚国的事情与田忌略说一二,末了又补充道:“苏秦已然说服楚王帮助田老将军洗刷冤屈,只要老将军点头,不日便可启程归国!”
末了,苏秦目不转睛的看向田忌静等他的回话。
“唉——!”不料田忌忽然摇头叹息,道:“先生好意,田某心领了,然田忌二十余载于此江南之地,早已心灰意冷,更不复当年,垂垂老矣,力不从心而,尚能饭否?故无意返齐。能在此地安度余生,过上一段富贵闲人之生活,田忌此生足矣!”
田忌逃亡楚国之后二十多年碌碌无为,有锐气也被磨平了,的确已经心灰意冷,如他所言一般,只想安度晚年,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苏秦见田忌这般,知道想要说服田忌还需要坚持“动之以情c晓之以理c持之以恒”,施以攻心之计的方略,心中一动苏秦说道:“田老将军老当益壮,何出此言?更是君子坦荡荡,不与小人以争之,苏秦钦佩。然老将军或许不知,苏秦来楚国之际已然得一消息,老齐王年迈,如今抱恙不得理政,恕苏秦无礼,如今齐国之庙堂有动荡之乱象,若老齐王仙逝,新王不足以巩固朝野,重塑君威之际正急需如老将军这等德高望重之人的鼎力支持方能止内乱不现于齐国啊。”
田忌始终一语不发,但目光确有所变幻,苏秦见状乘热打铁的说道:“老将军如今流落他国,确不是齐王之错,更不是老将军之错,错在小人作梗。时过境迁之际是是非非多说亦是无事于补,然则不论如何老将军终究是齐人啊,苏秦敢问老将军难道真的想要从此在这异国他乡安度余生?”
此话一出终于触动了田忌内心深处的那根心弦,流亡楚地二十余年日夜无不思念故乡,如今更是成为了一个垂垂老者,虽然在楚国备受楚王礼待而衣食无忧,可人这个东西越是老了就越念及故乡,落叶归根c魂归故里的心里情结每况愈盛。
“落叶归根,魂归故里田忌余生若能得偿所愿,死而无憾矣——!”
看着田忌仰天闭目的叹息之言,苏秦心生慨叹之余不免一喜,知道田老将军终是动了恻隐之心,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一代名将客死异地,岂不悲乎!
于他有利,于己亦且有利,如此甚好——!
苏秦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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