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崔耕似乎颇为不舍,叹了口气,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来到,该报的都报。你都明白?”
武良驹暗骂崔二郎啰嗦,麻溜的把瓷像给本公子不就完了?
不过东西没到手,嘴上还得装着谦恭,道:“谨记谨记,崔长史还是快些将宝贝交予我吧!”
崔耕面露难色,犹犹豫豫道:“还有”
“长史大人,千万不能将瓷像给武良驹!”
忽然,有一声暴喝从远方隐隐传来!
呼~
崔耕脸色骤然一变,猛地将瓷像紧紧抱在怀中,捂的严严实实,扭头道:“谁人在喊话
不消一会儿,就有一名壮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堂屋。此人身披重甲,身带利刃,体形像一座小山似的,走起路来,仿佛大地都在颤动。
赫然正是崔耕的头号心腹——封常清!
贺旭要对付崔耕,早就对他手中的势力有所了解,赶紧在一旁将封常清的身份对武良驹讲明。
武良驹强泛笑容,道:“原来是封壮士啊,不知你为何阻拦这瓷像的交接?”
“拦得就是你!”封常清牛眼一翻,转身冲崔耕抱拳禀道:“禀报大人,就在您离开清源城不久,就有人到了聚丰隆,拿着钱票要兑五万贯钱。曹家小姐说这聚丰隆从未开具过如此巨额的钱票,奈何这钱票委实太过巧夺天工,根本分辨不出真假来。依照聚丰隆的规矩,见票兑银。现在,曹小姐从武氏的家产中拨出五万贯兑赔出去了。长史大人,这武良驹明着答应不再用那真假难辨的钱票来兑银,可背地里趁大人您离去,又行此卑鄙手段,继续造假钱票坑我们聚丰隆!所以——”
说到这儿,封常清铁塔般的身子往崔耕身前一档,展开双臂,大喝道:“今日说破大天去,大人也万万不能将瓷像交给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我靠!
怎么回事?
又有人拿假钱票兑去五万贯?而且还是从老子的家产中兑付出去的?
天呐,五万贯本公子要敲骨吸髓到何时,方能攒出来啊?
此时武良驹的心在滴血,眼珠子都红了,道:“到底是谁把那五万贯钱提走的?你们聚丰隆怎么事先通报本公子一声?”
封常清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嗤笑一声,道:“从清源到泉州得走两天,就算水陆也得一个白天,难不成我们让客人等两天再提银?那聚丰隆的声誉还要不要了?万一有人传谣,说聚丰隆银号里没了存银,引起全清源城百姓上门挤兑怎么办?”
说到这儿,封常清忽地面色一滞,有些奇疑地问道:“难道这事儿真不是你干的?”
“我我干个屁!”武良驹大怒:“眼瞅着瓷像就要到手了,本公子就算再傻,也知道得暂时忍几啊,不,本公子不是那个意思。”
崔耕轻咳一声,道:“武公子,瓷像本官已经带来了。现在你总得给我交个实底了吧,那些假钱票到底是从哪来的?”
闻听此言,武良驹愣了愣,仿佛有些明白过来,很快便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是贺旭干的!好你个贺旭,前面那六万贯钱我没追究,现在你还变本加厉了,一次就五万贯!我我要你的命!”
他把墙壁上的宝剑摘下来,就要砍杀贺旭。
此时贺旭也是一阵迷糊,暗忖,半个月前,曹月婵说有人背着我们拿假钱票来聚丰隆兑银子,难道是确有此事?而不是挑拨离间?
这事肯定不是我干的,也不是武良驹干的,那就只能是
想到这里,他赶紧辩解道:“武公子息怒!这事的确不是我干的,但我知道是谁干的!”
“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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