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事的前因后果,但知道这个“羊肉包子”的话题是万万不能继续进行下去了。
于是乎,他冲左右使了使眼色,赶紧让人将这满桌子晃眼的肉包子统统撤下。
随后,又是舍了本儿上了几拨硬菜,侯思止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许。
趁着机会,他赶紧转移话题,建议侯思止往泉州一行。
他跟侯思止大赞泉州港的繁华,说那里物阜民丰,不愧天下第一大港。港口的仓库中黄金玉石,珍珠玳瑁,各色香料不计其数。
孰料,侯思止刚刚缓下来的脸色又板起来了,随手就将手中竹筷一扔桌上,斥道:“少特么的胡说八道!本官这个岭南道罢黜使,就有一个差事,那就是查办贾仁义的案子。你让本官去泉州,到底是何居心?”
武三忠这次倒是不以为然,心中暗想,装什么装啊?你要是真心办贾仁义的案子,难道不应该去漳州?留在广州算怎么回事儿?还不是看上我们广州的富庶了,想要痛捞一笔?
想到这里,他赶紧解释道:“在下绝无他意,有道是来岭南却不到泉州,实不知天下之繁华!我这也是希望侯御史不虚此行,山高水远从长安来岭南”
“不必再说了。”侯思止抬手打断了武三忠,摇头正色道:“本官就在广州,哪也不去。另外,你替本官下令,把陈元光和贾仁义都找来,我要在广州审理此案。”
啥意思,这侯思止是要玩真的?
武三忠一时之间真的有些看不透猜不透侯思止了,道:“陈元光也就罢了,他的守孝期现在已满,又无官无职,随时都能召来广州。但贾仁义乃是漳州刺史,他走了,僚人作乱怎么办?”
侯思止满不在乎道:“好办,你再下一道公文,让漳州长史代行其职。”
武三忠微微一皱眉,提醒道:“那个漳州是下州,没有长史。”
侯思止勃然大怒,道:“武三忠,你猪脑子啊,推三阻四,今天是诚心给本官找不痛快还是怎么的?没有长史那就别驾。总而言之,贾仁义必须来广州!”
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为了方便本官查办此案,武安抚使和崔御史,从今天开始,都不准离开广州城,必须随叫随到。”
武三忠倒是没什么意见,他的治所本来就在广州,经过这大半年的打理,不敢说广州城尽在掌握之中,但起码能称得上半个主场。
崔耕可就傻眼了,暗忖道,尼玛的,不能离开广州城?这不相当于要软禁老子了吗?难道说,这俩货刚才是在唱苦肉计,实际上姓侯的暗中是站在武三忠这边的?
不过不管他有多么不情愿,侯思止可是朝廷从长安派下来督办此案的上差。崔耕纵是有意见,也得依着规矩办事,无奈,他也只得跟武三忠一起应了一声是。
既然事儿也说完了,这接风洗尘宴也吃得差不多了,侯思止便擦了擦嘴,起身道:“本官吃饱了,诸位请便。”
站起身来,就要走。
武三钟赶紧起身来相送,殷勤备至道:“在下随侯大人一起走吧,路上也好给侯大人介绍下安排的府邸。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不行咱再换。”
崔耕见着武三忠那狗腿子的模样,心里一阵腻味,鄙夷道,尼玛的,就这鸟样,当再大的官有毛用?
一阵暗里吐槽完,伙同广州城的其他官员一道下了楼。
到了门口,就是该坐轿的坐轿,该骑马的骑马,各自离去,人声嘈杂,乱乱哄哄。
“啊~~救命啊!”
就在众人正要道别告辞,各自归去之时,突然异变突生——
循声望去,但见一个面如厉鬼的乞丐,正挥舞着一根长长的打狗棒,极速向着这边跑来。
在众人一愣神的刹那,乞丐已经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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