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又不是周鬼他爹,哪管他钱花完了怎么办?
他微微皱眉,不悦道:“那依崔御史之见呢?”
崔耕笑道:“依下官之见,应该让这周鬼有一技之长,足以自立为好。当然了,侯御史整天要操心国家大事,无暇为这等小事分心。不如就把这事儿交给下官去办。”
侯思止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崔二郎也想拍自己的马屁,不过这拍马屁的水平嘛,比武三忠略高啊!
在他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如今大周物阜民丰,这周鬼有手有脚动作敏捷,却沦为乞丐,肯定是赖泥糊不上墙去。
这种人,你就是给他学习一计之长的机会,他也不会好好学啊!
崔耕说得授人以渔不过是拍自己马屁的幌子,无非是替自己把这个乞丐养起来。
到时候传扬出去,就是一个乞丐冲撞了自己的车驾,结果自己大人有大量,非但没有降罪,反而让他摆脱了乞丐的身份,衣食无忧。
既不用花自己的银子,又不得个好名声,又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侯思止点头道:“唔,还是崔御史想得周到,有心了。”
这个周鬼当然就是周兴,如今得了侯思止这一句话,今后他就有个正当的身份留在崔耕的身边了。
当初他给崔耕说的瞒天过海之计,就是自己先不跟着崔耕,而是在漳州某个地方隐居。
然后,自己再在某个万众瞩目对场合,正当光明地与崔耕相遇,并留在崔耕的身边。
侯思止来广州查案,周兴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这个冲撞罢黜使车架的案子,便是他一手策划。
大唐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简单地社会地位划分就是士农工商奴。侯思止先做卖饼的小贩,又做了高元礼的家奴,可以说几乎已经堕落到了社会最底层。
但是,还有两样职业比侯思止的社会地位更低,那是是乞丐和妓~女。
侯思止出身贫寒,骤然得登高位,心理扭曲,对以前比自己地位高的人都非常狠毒,一言不合就要想办法让人家抄家灭族。
不过,他对原来就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心态就非常平和了。甚至为了讨个好名声,还常常周济乞丐。
当然了,这只是侯思止自我感觉良好,实际上并没什么卵用。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会为一个酷吏扬名。
所以,尽管侯思止做了很多所谓的“好事儿”,但也只有周兴等少数同行酷吏,才知道他这点小心思。
武三忠当然是不明就里,所以再次马屁拍在马蹄上,被崔二郎钻了空子捡了便宜。
周兴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制定计划,并得偿所愿。
小小插曲很快便告一段落,众人各自离去。
崔耕回到临时安排的肃政使衙门后,迫不及待地摒去左右,只把周兴留下。
他把今天在接风洗尘宴上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让周兴分析一下,侯思止为何非要来到岭南,与自己过不去。
周兴听后,微微点头,道:“崔御史多虑了,其实临来之前,小人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地差不多了。您这么一说,我越发肯定,侯思止绝不是冲着您来的。”
“那他是为谁来的?莫非是武三忠?”
“也不是,确切地说,是为了他自己”
在周兴的分析里,侯思止此人虽然不学无术,但是天性狡黠,政~治嗅觉灵敏。
随着周兴c丘神勣c索元礼等几个酷吏大佬,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其实暗里,侯思止也已经吓麻了爪子。
于是乎,他就有了出京避避风头的想法,这才向武承嗣求来了这个岭南道罢黜使的职司。
实际上,他对崔耕和武三忠的案子完全不感兴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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