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瞧这些军士的装扮,分明就是折冲府的府兵啊,怎么给县衙看起大门来了?
他上前一问才知道,这伙人乃是果毅都尉梁波的手下,奉命把这里看死了。
而且梁波传下军令,没有他的亲口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
不过崔耕能惯着梁波的臭毛病不?那绝对是不可能!啥时候折冲府还搀和到地方县衙的庶务上来了?
那还有啥说的?
“不让进?梁波的命令?”
崔耕只冲封常清挥了一下手,淡淡地回了一句:“既然梁波敢坏了规矩,你便打得他妈都认不出他们来!!”
“好嘞!您就请好吧!”
崔耕手下的这支宋根海小队,本就是一伙子悍兵,论战力只在梁波的府兵之上,绝不在梁波的府兵之下。
人多势众,再加上突袭的优势,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那些府兵全部撂倒在地。
众人崔耕的带领下,昂然而入!
衙正堂没有任何人影,在衙皂房抓了个衙役一问才知道,陈子昂现在正在二堂问案。
随即,他直奔二堂。
不出所料地,此地门外又有十几个军士把守,又是梁波手底下的府兵。
封常清这次也不用再向崔耕请示了,大吼一声,就带着手下们冲了上去,对这些军士如法炮制。
撂倒这帮子坏了规矩的看门军士之后,封常清又禀报道,二堂的大门被人从里面闩住了,推不进去啊,只有里面的人方能打开。
崔耕道:“叫门!”
“叫门?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封常清憨厚地一笑,退后二十来步,忽地发力!
只见他猛地往前跑去,最后以开山崩石卯足了浑身气力,狠狠地往门上一靠,大喝一声:“给我开吧!”
咚~~
他本身再加上这身铠甲,能有三百多斤,再加上冲刺的力量,一下子就把门闩撞断,霎时,二堂大门洞开!
啊?
崔耕往里面一看,不由得大失所望——既没有任何血淋淋的画面,也不见任何威逼勒索的证据。
大堂之上,陈子昂居中而作,梁波侧坐相陪。
有小吏在做笔录,还有八个衙役手持水火棍分列两厢。
正当中跪着两个身着囚衣之人,一男一女,看年纪都不大。
男的浓眉大眼瑟瑟发抖,女的虽然颇有姿色却脸色惨白,也不知是病了还是吓得。
这就是正常审案的画风啊。
大门被撞开,堂内所有人自然都是大吃了一惊,齐齐望向外面。
梁波一眼就看见了封常清,他对这个劫持过自己大块头印象太深了。
再往后一看,那不正是自己的死仇——崔二郎吗?
瞬间,梁波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指着崔耕,喝叱道:“崔御史,你这是干什么?莫不是要率兵攻打朝廷县衙?这是要造反吗?”
崔耕切了一声,摸了摸鼻子,撇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兵了?他们全是本官的随员。哼,朝廷官员审案,就应该光明正大,事无不可对人言。陈县令搞的这般鬼鬼祟祟,本官身为岭南道肃政使,肩负监察地方百官之责,当然有权力怀疑你们是不是在舞弊审案?现如今本御史来个突击检查,有何不可?”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咧嘴一笑,揶揄道:“倒是你梁波,不过是一个果毅都尉。按我大周律例,军政必须分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难道要陈县令帮你徇私舞弊吗?”
“你你懂个屁啊!”梁波理直气壮道:“这个案子是武安抚使安排本官旁听的,有何不可?难道想说武安抚使也没资格插手民政?”
“既然是武安抚使关注的案子,为何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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