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来俊臣还在。
象武三忠这样的,人家见得多啦,为了让他们招供,光发明的刑具就有几十种,甚至和索元礼一起编了诬告圣典——《罗织经》。
武三忠想挺过这一关去,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所以二人毫不担心。
这两个案子从中午审到当天晚上子时,才算完全审理明白。
结完案,侯思止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好了,大功告成,本官在岭南道的差事就算办的差不多啦。至于贾仁义和陈元光的案子,崔御史完全不用担心。本官在长安的手艺还没落下呢,到时候肯定想让贾仁义怎么招供,他就怎么招供!”
在二堂上当着这么多衙役和人犯就这么说,侯思止也真够肆无忌惮的。
崔耕心中一阵苦笑,他知道这逼接下来回到长安后又是一条龙,所以也收起了轻视之心,模棱两可回答道:“多谢侯御史了,您明察秋毫,一定能为陈元光主持公道。”
侯思止笑着摆了摆手,道:“什么谢不谢的,咱们俩谁跟谁啊?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本官就觉得二郎你这个人可交!”
崔耕不由暗哭,大哥,别扯我,我跟你这个酷吏能有个蛋交情?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我要真应了你这句话,传扬出去,我的名声岂不是臭了大街?
侯思止在朝野的名声,可不比来俊臣c索元礼等酷吏的名声要好听到哪里去。
好在侯思止见他没回,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刚立大功心情正美,只听他说道:“二郎啊,你这岭南道肃政使职司只有一年,眼看着这都过了不半年了,不知你有什么打算没有?若是没有,本官可以帮你打通二武两位相爷的门路,只要舍得花钱,一年期满混个五品官不成问题。”
崔耕婉拒道:“这个卑职可做不了主,此事还要听上面的意思。”
“上面?”侯思止恍然大悟,道:“你指的是狄相吧,也对,本官也是关心则乱,忘了你这肃政使还是出自狄相之手!”
索然无事之余,他又问道:“二郎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可曾娶亲了?”
崔耕害怕这逼跟刘幽求一样,又来一次月老拉纤保媒的破事儿,赶紧推搪敷衍道:“卑职虽未娶亲,却已经定亲了。”
“那就好,想来过几日二郎把新人娶进门来,少年夫妻,夫唱妇随,也是一件美事。”
羡慕一阵,侯思止又叹了口气,道:“本官就不行了,中年丧偶,现在就是一个鳏夫。”
崔耕哦了一声,很是纳闷,侯思止是疯了还是病了,没事儿跟我唠叨这些干嘛?我跟你的交情,真没好到互聊家事的地步啊!
侯思止轻轻一拽崔耕的衣角,舔了舔嘴唇,低声说道:“二郎,咱们借一步说话,可好?本官有要事要与你商量”
鬼鬼祟祟,见不得人,什么情况?
崔耕依言,看了眼还在认真帮忙整理案牍的陈子昂,随侯思止走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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