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上官舍人。
这些花架子的话,自然是说给刘老四听,更希望远在长安的上官婉儿也能知道自己的心迹。
刘老四嘴角抿笑,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招招手道:“好了,都起来吧,别谢来谢去的了。呃传旨的差事虽然不急,但上官舍人还等着我回信呢。本官不能久留岭南,这就先行告辞了。”
“且慢!”崔耕赶紧把他拦住了,赔笑道:“四郎即便着急回程,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嘛。我刚才不是给陛下回赠了一首诗了吗?大兄你这大老远的来一趟,空手回去,不显得我崔二郎太不识礼数了么?再说了,为我几个不成才的手下求官,总要上下打点,难道还能让大兄你自个儿掏腰包?曹曹东家”
“在,在!”
早早因为身份比较低的缘故被晾在一旁的曹天焦跑了过来。
崔耕看了眼远远坐在另外角落一桌,自顾品茗的曹月婵一眼,发现这丫头貌似对这边的事儿浑然不关心似的。
接着,他对曹天焦道:“之前让你回聚丰隆取得东西,可曾拿来?”
刚才刘老四进堂屋那会儿,崔耕便私底下跟曹天焦耳语了几句,老曹便去了一趟银号。如今去而复返早已多时。
只见他将一个蓝布包袱递给了崔耕,道:“咋能耽误二郎你的大事儿?妥妥的,都准备好了!”
崔耕接过包袱,嗬,分量十足啊!
他将蓝布包袱双手奉上,交到刘老四的手中,道:“小小心意,还望四郎笑纳!”
“好沉!”
刘老四一入手,就忍不住惊呼出声。稍微打开一角,金灿灿,黄澄澄,不是黄金又是什么?
暗中掂量一番,他粗略估算,足有三十来斤大米的份量。按照换算,这些金子足有四五百两的价值?
一两黄金十贯钱,这就是将近五千贯钱啊!
“嘶”刘老四忍俊不禁地抽了一口凉气,暗惊,五千贯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大唐宰相一年的俸禄,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也没有五千贯钱。在长安平康巷里,为卓有名气的小娘子赎身,花一千贯也就差不多了。
刘老四费劲心思揽下了这项差事,只是为了讨好上官婉儿,他万万没想到还有如此外快,这崔二郎出手竟如此阔绰啊!
一时间,他乐得嘴都合不上了,连连笑道:“二郎你这是见外了不是?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个?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说着客气,但他可没舍得把这么大一笔钱财往外推,而是背后一沉,直接将包袱抡起背在了身上。
不过是来清源锦上添花讨份人情,没想到却拿了人家这么大一笔,刘老四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随机扭脸看着崔耕身后的陈子昂,附送了一个消息:“陈子昂陈侍御史,你此番能调进由肃政台,也是上官舍人的意思。到了长安之后,可要知恩图报,为上官舍人的事尽心尽力啊。”
陈子昂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也是上官婉儿暗中帮的忙,应该是上官婉儿知道了自己跟崔耕的关系,顺手推舟作了个顺手人情,到底还是沾了二郎兄弟的光啊。
不过一听着刘老四最后那番话,历来奉行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陈子昂,就有些抵触了。
他忠的这个君,潜意识里可是李唐皇族啊。
他这人生性就耿直,往日就不太喜欢玩站队玩派系党羽,现在听刘老四这话,微微皱眉道:“多谢刘给事直言相告。不过右肃政台”
“诶?你关右肃政台何事?”刘老四摇了摇头,打了个哈哈道:“陈侍御史莫要想多了,上官舍人岂会僭越司职,更岂敢要求陛下的耳目做自己之事?到了右肃政台之后,你啊,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弹劾谁就弹劾谁。”
唔?
很纯很天真的陈子昂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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