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今天想要听到的,随即猛然打断道:“说正事儿!说正事儿!你今天是来给我送行的,不是给聚丰隆送行!”
“正事儿?对,说正事儿呢!”
曹月婵忽地又是一阵目光闪烁,喏喏道:“就说二郎你家里吧,别担心,你走了之后”
“行了!都别绕圈子了!”
崔耕低喝了一声,说真的,对于曹月婵对自己若即若离的态度,他是真心有几分心里不爽。
你说你对我没意思吧,你爹老曹整日张口闭口贤婿的,天天拿崔c曹两家当年那个口头婚约说事儿,闹得整个清源城风雨,不,整个泉州府,甚至是岭南道的官场上下都知道你我有婚约在身。偏偏你曹月婵自己,却没出来澄清过一次。
要说你对我有意思吧,可每次提到俩人的婚事,小娘皮不是面若冰霜,便是面色不悦扭头就走。
啥意思啊?
你曹家父女当老子是凯子,还是傻子?
崔耕越想越是有些生气,带着几分恼怒的口吻说道:“月婵,如今都到了这个份儿上,咱们索性开门见山地说这桩婚事吧。你今天就给个痛快话吧,咱们的事儿,是成还是不成?若是不成,你也别抻着我,我也不缠着你,咱们公归公私归私,一码归一码,统统都给捋清了!”
在崔耕略带几分咄咄逼人的架势之下,曹月婵竟难得没有恼怒,而是俏脸微红,娇声道:“二郎~~咱们今天能不说这事儿不~算奴家求你了嘛~~嗯?”
她特意每句话拉了个尾音儿,柔媚入骨。
不过,崔耕今天吃了秤砣铁了心,曹月婵这番努力算白费了。
他正色道:“不行!今天这事儿一定得捋清,弄清爽了,我也走得踏实!”
曹月婵收起羞赧,微微蹙眉起来,沉思片刻过后,说道:“不是不乐意嫁给你,只是奴家觉得,现在正是聚丰隆大展宏图的时候,不宜谈儿女私情。两年,你给奴家两年时间,到时候一定给二郎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两年?”
“怎么?”曹月婵的小嘴微努,嗔道:“莫非两年你都等不起?”
崔耕被她挤兑一愣神,挠了挠脑袋,道:“倒不是等不起只是”
“没什么只是的。”忽地,曹月婵往前一步,大胆地飞快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崔耕地脸颊上轻啄了一下,道:“好了,咱们说好了,两年时间!等我哦!”
声音稍稍落下,小娘子便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跳开一步,羞红着脸跑了。
而崔耕也出息不到哪里去。
他捂着吻痕残留,略带香风的脸颊,目送着跳开远去的曹月婵,满脑子都是晕乎乎的。
别看他如今家业兴旺,仕途官运也尚算畅顺。
但在男女之事上,他还是初哥。
哪怕是当年纨绔败家之时,在情场风月之事上,也只能算是个冤大头,离风月老手差太远了。
不然的话,当年也不会因为爱慕剑舞大家公孙幼娘,数月间,而又是冤大头似的砸钱,又是脑残粉般的追捧,甚至舍弃家业跑到泉州,跟人争风吃醋跌入湖中。
直到刘幽求和郭恪见曹家父女离去,相继走到他身边,他还有些神思不属,最后居然连郭恪家世背景的事儿,都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开船哩”
随着船老板的一声大喊,帆船缓缓开动,渐行渐远,崔耕挥舞着的手臂才停了下来。
随着一阵微风拂面,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来,曹月婵只说了两年之后给我一个答复,可没说要答应我成亲啊。
奶奶的,这次小娘皮不会又在晃点我吧?
会吗?
不会吗?
摸着吻痕早已散去无影踪的脸颊,他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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