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只是其中一桩事而已。
大周又自诩天朝上邦,不愿意与番邦小国计较,所以平日里这些负责接待外邦事宜的礼部大小官员,经常会被突厥人欺负得不要不要的。
一旁的王助却对突然冲上来的吉顼更感兴趣,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能推断出默咄身边有龟兹人的奸细,这份见识着实不简单呐!”
“在下吉顼,参见王御史。”
王助稍稍回忆,道:“吉顼?听名字有点耳熟”
吉顼赧然道:“前易州刺史吉哲,正是家父!”
“哦,吉哲的儿子。”
吉哲的案子就是王助亲手办得,他当然知道吉哲是谁。
一听吉顼的自报家门后,王助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低声说了一嘴“子不类父啊”,便不再理会吉顼了。
吉顼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也不敢继续和王助套近乎,默默闪在一旁。
这时候,赛修伦已经连喝了几大壶水,稍稍压住了心头的恶心作呕,毕竟吃了这么小半勺的大粪,还能站着说话的,赛修伦果然还是有独到之处。
他又猛灌了几口清水,漱了漱口,然后看向崔耕,恨意滔天地问道:“姓崔的,敢不敢跟本使者再比第二局?”
崔耕淡然一笑,伸出请道:“比就比嘛,只要赛特使还能吃得下,本官随时奉陪!”
“你”赛修伦又是一阵恶心,冲身边使团招招手,大呼道:“来人,带神犬上来!”
“喏!”
功夫不大,就有一个突厥人从马背上取下了一个大箱子。
箱子里面以黄绸打底,饰以珠玉,华美异常。
箱子正中有一小狗,通体毛发光滑,两只小眼睛骨碌碌乱转,甚是可爱。
这时有定州官员问道:“这就是你们突厥所谓的神犬?不就是一条狗崽子嘛?不知神在何处?”
“哼哼,你们中原人自然不知这只神犬的厉害!”赛修伦浑然忘记了刚才吃屎的尴尬,又自豪无比地介绍起来:“此犬乃我家默咄可汗万金购得,不仅善舞,还能占卜人的吉凶祸福。”
“啥?小狗还会算命?”定州官员诧异至极。
“当然了,要不怎么被我们突厥国尊为神犬呢?你们若不信,本特使就给你演示一番。”
随后,他又命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道具来。
首先是一卷一丈见方的黄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不少数字。然后是一堆竹片,每个竹片上也都写着数字。
赛休伦看向崔耕,说道:“崔长史,看见没有?这黄绸上面,写的是从正月初一,到腊月三十的日子,每六个日期为一格。而这些竹片上,同样也写着日期。”
崔耕点头道:“看见了!”
赛修伦道:“你只要在竹片上选定了自己的生日,再把它覆盖在相应的方格上,神犬就能算出您的生日了。崔长史,你信不信?”
崔耕很认真地又点了点头:“我信!”
“咳咳”
赛修伦好悬没被崔耕的话给噎死,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尼玛啊,会不会聊天啊?你崔二郎不应该是摇着头,斩钉截铁地说不信的吗?
他只得进行下一步,问道:“那崔长史可知我这神犬,为何有这般神奇的本事?”
“嗤,真是狂妄没见识的井底之蛙!”
崔耕嗤笑一声,道:“什么狗屁神犬啊。这种占卜算命的本事,本官随便找一只癞皮狗,训练三俩月就能办到!你们突厥真的就那么孤陋寡闻没见识?这种也配称得上神犬?”
赛修伦脸都绿了,大骂:“崔长史,莫要红口白牙说大话啊!”
崔耕又呵呵道:“赛修伦啊,别拿你的无知去度量别人!你以为本官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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