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担心。这甜菊藤吃了之后死不了人,只是让人四肢无力而已。而且药力发作还慢,起码得一个时辰。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清这毒到底是谁下的,是冲着咱们还是冲着谁?赛修伦总不能自己毒自己吧?”
封常清道:“如此说来,咱们发现的那些暗桩,还未必是赛修伦的人了?”
黄有为低声道:“我跟着那小厮出去看看。”
“小心些。”崔耕叮嘱道,毕竟下毒之人是敌是友尚未知。
黄有为在当山贼头子之前是一个独行大盗,轻身功夫相当了得,干这活正合适。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他又回来了,回禀道:“成啦!大人,今天可有好戏瞧了,待会儿说不定咱们就能远走高飞了。”
崔耕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快说说。”
黄有为道:“属下一路盯梢跟去,发现离咱们这不远,有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那个小厮进去之后,转手便将门栓从里头插上。属下只得翻墙而入,用唾沫点开窗棂纸,往里面仔细观瞧”
黄有为压低着嗓音,将他看到的一幕缓缓道了出来。
原来房间里面除了那小厮,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突厥老者。
只听小厮说道:“崔耕和他那些手下太过谨慎了,竟然一点马奶酒都不肯喝,这可怎么办?要不,就不管他们,待会儿来硬的?”
“不成,万万不成。”突厥老者连连摇头,道:“崔耕倒也罢了,但他身后那个叫封常清的蛮牛,据说有万夫不挡之勇。咱们的人手不多,万一真被他冲出去了,惊动了黑沙城中的驻军,后果不堪设想。”
“说得也对,小心为上!”小厮道。
“诶有办法了!”老者忽然抚掌说道,“你等会儿啊。”
说着话,他从胡床底下,拖出两个酒坛子来,道:“本来这两坛好酒是给起事的兄弟们准备的,现在就便宜他崔耕一坛。”
突厥老者又找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倒了进去,轻笑道:“这是老夫用甜菊藤弄出来的毒药,无色无味,吃了之后,一刻钟内就会发作。让崔耕尝了一个鲜吧,哈哈。”
笃笃笃~~
躲在房间外的黄有为又听有人拍门,他赶紧藏匿了身形,便听着有人在外低声道:“梅老,,梅老!”
房间内老者惊呼一声:“是大汗的声音,咱们快去迎接大汗。”
随后,老者和小厮出了房门。
趁此机会,黄有为钻入房间,将两个酒坛子调了个个儿,然后一矮身子藏在了胡床之人。
老者口中那个所谓的大汗,压根儿没进来小院,黄有为依稀听见几人在院门口的位置在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小厮又返回屋中,抱了右边那坛酒就走,喃喃道:“是死是活,大事能成否,就在此一举了,先和兄弟们喝上两杯。”
待他走后,黄有为也离开了房间翻墙出了小院,然后轻松回转到庄园,将此事前后回禀给了崔耕。
崔耕听后微微颔首道:“好机会啊,估摸着是两伙子人互相算计,等他们都中毒了。咱们可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黄有为趁机献计道:“依属下看啊,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赛修伦还有那些个突厥高~官全杀了,回去之后,岂不是大功一件?”
“这事儿可不成!”一旁的宋根海说道:“若杀了这些人,咱们怎么跟突厥公主交代?要不是人家公主,咱们这些人早就被赛修伦砍了脑袋了,咱可不能干那忘恩负义的事儿。”
这一次宋根海倒是有点节操。
封常清也颇为同意道:“老宋这回言之有理,就算不替公主考虑,咱们的淮阳王武延秀还在黑沙城里呢,咱们犯了这么大的案子,这位淮阳王的脑袋可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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