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问都不问,直接让流人们在河边集合,全部斩首!
心思狠毒至此,还颇有手段,自己的二郎兄弟落到这个活阎王的手里,那还有个好吗?而且这个活阎王还是个有文化的活阎王!
郭恪急道:“不行,崔长史和丽竞门有仇,他进了推事院,被万国俊公报私仇怎么办?”
来俊臣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道:“伏远侯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啊,但有陛下的旨意在此,本官也没有办法。要不然你去找陛下请个旨?不过就算你要找陛下请旨。但是在陛下的旨意下来之前,咱们也得必须按规矩来,不是?所以,就眼下,崔耕必须关押推事院!”
定州天高皇帝远,郭恪可以强行用武力带走崔耕。但在洛阳帝都,武则天的眼皮底下,就不能这么干了。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崔耕,道:“好,本侯这就去见陛下请旨,你给我等着!你若敢动我兄弟一根毫毛,我活剐了你和万国俊!”
说罢,他冲崔耕说了一声:“兄弟,莫怕,等哥哥!”
他随机赶紧翻身上马,催马入了端门,经天街,直奔应天门方向而来。
来俊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冷笑道:“哼,今天你要是能见得到陛下,本官就跟你姓!”
随后,一挥手,道:“带走,带走!”
崔耕被丽竞门人押着进了端门,往西一拐,功夫不大,就进了推事院的牢房。
本以为来俊臣会给自己安排一个潮湿阴暗的老鼠间,报复一下自己。
但崔耕一进牢房,发现姓来的这孙子安排的这间牢房,还算不错。
这间牢房东边罕见地开了个小窗户,既保持通风,又能透过一点日光进来。墙壁上挂着的两盏油灯,将房间内照的甚是明亮。角落里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也算有个能休息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
“崔耕,有人来看你了!”
随着狱卒一声高喝,狱卒领进来一个娇俏的少女。
身着男装薄施粉黛,纯如出水芙蓉,雅似空谷幽兰,不是卢若兰又是何人?
崔耕从干草上豁然而起,惊喜道:“若兰,你怎么来了?来俊臣掌控的监牢,你竟然能进来,这帮王八蛋没少为难你吧?”
卢若兰看了那牢头一眼,对崔耕道:“二郎放心,我们五姓七望的名头,还是有些用处的。”
随即,她又从袖兜中取出一锭金子来,交到那狱卒的手中,柔声道:“还请王大哥行个方便,小女子有些体己话要和夫君谈谈。”
那狱卒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拿着金子掂量了掂量,摇头轻佻道:“卢小娘子,这点金子恐怕是不够啊。”
“王大雷,你别贪得无厌!”卢若兰俏脸一沉,道:“别以为我不懂,来丽竞门探监的行情价是一次十贯钱。这二两金子,只多不少了!”
“嘿嘿,行情价?”
王大雷捏着手里的金裸子,轻笑一声,“没错,二两金子探监,绝对有富余。但是,你们这次是生离死别啊!我给崔长史一个交代遗言的机会,二两金子怎么够用?怎么也得二十两吧?”
卢若兰慌道:“生离死别?你什什么意思?”
王大雷一边将金子揣入怀中,一边说道:“来少卿已经传下话来了,他说崔长史对突厥忠心耿耿,担心吃不住上堂受刑泄露突厥的秘密,说不准崔长史就会服毒自尽呢。恐怕,他活不过今晚啊!”
这话明显就是反着说,言下之意,来俊臣他们今晚就准备动手,然后制造一个崔耕为突厥尽忠,服毒自尽的假象!
卢若兰听罢,再也淡定不能了,着急忙慌地将皓腕上的两个玉镯褪下来,央求着说道:“这两个镯子最少能值五百贯,看在它们的份儿上,能否拖延几日?你要是嫌不够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