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和大少爷的关系能变好的张氏,只怕却怎么也没想到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大少爷对她还是一样的冷淡,从未给过半分好脸色,张氏甚至都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下人,最起码大少爷对下人有时候还能说话。而她,自从嫁到顾家之后,两人说的话可谓寥寥无几。
每每想至此,张氏就觉得心痛。
此刻,刘妈妈拉回了思绪,随即叹了气来。
随着这声叹气声,笙歌心里除了满腹的惊讶,还有同情。
她看着刘妈妈,不无感慨的说道“这么大的事情,刘妈妈压在心里这么多年,想必一定压得十分辛苦。只是笙歌有一事不明,既然打定了主意不说,今日又为何想通告诉我。”
对方默了一会儿,才听到刘妈妈慢声答道“奴婢看少夫人心性纯良,一来,奴婢这人不大喜欢欠人人情,少夫人好心帮了奴婢,这个恩情,怎么着都是要还的。二来,也正如少夫人所言,这么个大秘密放在心里压久了,早晚会憋出病来的,这些年奴婢没少为这事心烦。如今和少夫人您说了,整个人一时间倒也轻松了许多,看来有些事确实不能压在心里。”
听到刘妈妈这么说,笙歌才了然于心。
“这么多年了,你倒是把这个秘密守得紧,如果今日不是我问起,你是否打算要一直守着它?”
刘妈妈迟疑了一下,守多久,也许她自个也说不大清楚。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那天晚没有出来过,也就不会撞见大将军和张氏说话的一幕,更不会因这事时常睡不好。
也许人一旦有了秘密,心里仿佛就搁了心事一般。
刘妈妈叹了叹气,幽幽的说道“可能吧。”
笙歌愣了一下,她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目光与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很感谢刘妈妈能将藏在心底这么多年的秘密告诉她,否则,她恐怕要为这事费一番周折了。
她瞧着刘妈妈,语带谢意道“刘妈妈今日能将此事告知笙歌,我心里自是感激不尽,如果真相如刘妈妈你说得这般,大少爷要是知道他的生母是如今的大夫人,兴许母子两的误会就能解除,想来,倒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二人的心结若是能够解开,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刘妈妈看去却并未有多高兴,反而心有顾虑的说道“事情要是如少夫人想的这般发展那自然是好只是这么多年了,大夫人刻意瞒着这件事,不惜让大少爷误会自己,也不与他说出实情,只怕这件事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万一大夫人失口否认的话,那该如何是好?”刘妈妈的目光无意间看到笙歌刚刚还一副轻松之态,这会表情反倒渐渐凝重起来,又补话道,“不过这终究是奴婢的说法,当不得真,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准大夫人一直想着与大少爷相认,一时间找不到机会而已。”
话是这么说,笙歌却不无担心,她不得不思考刘妈妈的话,可伶天下父母心,试问世有哪个做母亲的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对自己冷若冰霜,若非有难言之隐,凭着张氏对顾以澂无微不至的关心,笙歌断定她绝不会这么做。
该说的话都说了,刘妈妈看看时候也不早了,想着该回衣秀居看着那帮丫头,便对笙歌说道“今日奴婢把该知道的事情都与少夫人说了,希望在夫人和少爷的事情能帮到少夫人您,只是走之前奴婢还想着求您一件事。”
笙歌点点头,刘妈妈能将这件事告诉她,已是帮了她大忙,如果是能力所能及的事,她是不会拒绝的,于是便示意她说道“有什么能帮忙的,刘妈妈请说便是。”
刘妈妈见她答话干脆,于是说道“还望少夫人能念在奴婢今日把真相告诉您的份,若是别人问起,奴婢斗胆请求少夫人能够不要说是奴婢告诉您的。奴婢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如今只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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