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收拾的素织却不这么认为,三少爷找陈氏闹才好呢,陈氏一向疼爱这个儿子,如果两人之间生了嫌隙,陈氏肯定是要头疼不已了。
怎么大小姐看起来一副忧心忡忡的呢。
她低声说道:“陈氏对三少爷向来疼爱的很,如果三少爷能劝说下来,便是最好,如若不成,母子两也会因大小姐的事闹得不愉快,这样更好,有得陈氏头疼的,谁叫她对小姐没安好心,活该让她尝尝骨亲不和之痛。”
素织指的是赵家一事!
拾锦听了,挪动了一下嘴唇,终是没有说话。
笙歌却摇头道:“木致远年纪还小,行事难免沉不住气c容易冲动,陈姨娘是什么人,她既然打定了赵家这门亲事,岂容别人说动。若是顶撞了他的母亲,终归对他影响不好,况且这事我没想过让他插手。”
她是不想再欠这个人什么人情,欠多了,终是还不清的。方才他过来说的那些话,已经扰得她心绪杂乱,他是第一个跑过来劝她不要嫁给赵永詹的人,原本他们关系闹僵,对她自己来说不失为件坏事,可眼下她居然动了恻隐之心。
她不想把木致远牵扯进来,他心性单纯,耍手段谋心机的事,委实不适合于他。
拾锦眸子一怔,看了她一眼,从说话的语气里,感觉大小姐似乎并没有那么讨厌三少爷了。
也是,三少爷连亲姐都不帮,处处站在大小姐这边,帮她说话,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终究也会被这份热心给融化的。
毕竟大小姐她不是心冷的人。
拾锦道:“拾锦明白,大小姐不希望三少爷搅进来,其实是为他好。眼下只有把这件事尽早解决了,才是最紧要的,这样你和三少爷都不必再烦忧了。”
笙歌看了拾锦一眼,这丫头遇事总能说到点子上,这也是她所想的。只有回绝了赵家,不管是木致远,还是她自己,都可以松口气。
事不宜迟,她得赶紧找父亲去。
她让拾锦和素织留下,自己一个人去了书房。
一天已过了大半,木清礼习惯午休后在屋里练会字,养养性,定定神。
此刻正值申时,木笙歌到书房门外,看见父亲正持笔练字在,她轻步走了过去,站在父亲身边,为他研墨。
母亲在世的时候,曾说起过,她说父亲很喜欢自己研的墨。说她研的墨均匀细腻,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写字最是顺畅。
笙歌有时会在屋里静静的研墨,却怎么也研不出父亲说的墨香来。
木清礼抬头看向女儿,她穿着雪青色收腰托底衣裙,阳光打在落肩的长发上,略显柔美,眉宇间有一股淡淡的书卷清气。他微愣住,握笔的手顿了顿,一时脑海里浮现出当年苏瑾秋研墨时莞尔一笑的画面。
很快,木清礼缓了缓神,拉回了思绪,对女儿说道:“今日怎么想起过来帮我研墨了?”平时女儿可不常过来的,看她研墨时手法十分娴熟,忍不住点头夸她,“不错,研墨的基本要领都掌握到了,不过还是你母亲研的墨最好。”
笙歌听罢,便停了下来,放下墨锭,朝父亲低道:“母亲走的早,女儿有心想学,今生也是没这个机会了。”
一时气氛变得有些伤感。
木清礼心中微动,再看女儿时,面色显得格外的低落,提起苏瑾秋,无疑也是触动了他的伤痛,他娶了陈雪婧不假,可心里面最在乎的却是那个温柔如水的苏瑾秋。
为了顾及陈氏的颜面,这些年,他刻意不在人前表露内心真实的情感,眼下没有外人,他没必要再隐饰下去。
屋里静谧无比,木清礼无心练字,放下笔,沉思了良久,想起女儿还在这里,只好收起悲伤,忍痛道:“你母亲在你幼年的时候就离开人世,当年碍于你祖母的劝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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