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时的花月依旧和以前冷峻平静，言行举止并无任何异样，可是凭借着敏锐的六识，沐寒烟还是感觉到他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似乎，少了一些精神气。

    “是不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夜阑沨站在沐寒烟的身边，沉声问道。

    “嗯，但到底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沐寒烟点了点头。

    如果说她先前对自己的感觉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听了夜阑沨的话，就再无怀疑了，心中更是担忧。

    “他身上的先天玄气少了许多。”夜阑沨说道。

    “先天玄气？”沐寒烟疑惑的看着夜阑沨。

    “先天玄气，是我们人类生命孕育之时的本源之气，也可以说是我们修炼者的根本所在。

    你现在还感受不到先天玄气的存在，甚至很多人晋升剑圣之后，都一样感觉不到先天玄气的存在，但是等到了剑圣之上，通常是剑圣三阶，渐渐的就会陷入我们人类修炼潜力的极限，无论怎样努力，无论服用多少天材地宝，都无法更进一步。

    如果还想进一步提升，这先天玄气就至关重要了。唯有依靠先天玄气打破生死玄关，方能突破极限，更上层楼。”夜阑沨说道。

    “原来，花月以血祭之术暂时破开破魔枪的封印，竟是以牺牲修炼潜质为代价。”沐寒烟这才明白过来。

    对一般人来说，能够到达大剑士，或者到达剑师之境，就已经是他们毕生追寻的目标了，剑圣根本就是他们只可仰望的存在，连奢望的勇气都没有，所以这先天玄气再怎么重要，对他们来说都毫无意义。

    即使此时的姿容和花月等人来说，终极目标也仅仅是剑圣而已，再无更大的奢望，先天玄气，对他们来说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沐寒烟却知道，最多十多年后，他们便能晋升剑圣，修炼的目标也会变得更高。花月损失了一部份先天玄气，很可能成为他一生的遗憾。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有十几年的时间，也许能够找到帮他的法子。

    “除了打破生死玄关，先天玄气还有一个用处，便是灵达天地化解天威。

    世间万千生灵，生死循环弱肉强食，其实都在天地法则的限制之内，我们修炼剑道，不但突破寿元大限，甚至移山倒海毁天灭地，其实本该为天地法则不容。

    为什么曾经强极一时的神兽离开了圣廷大陆，而继承他们血脉的强大异兽，无法成为圣廷大陆的主人，绝大多数都只能在龙岩山脉深处繁衍生息，而我们人类修炼者并无神兽异兽的强悍身体，也没有他们感应天地之力的天生本能，更没有什么天赋神技，却能成为大陆的统治者，被称为万物之灵？

    就是因为这先天玄气，凭借着先天玄气，我们才能天人相合，即使修为实力不断的超越潜能极限，拥有了正常人不该拥有的强大实力，却依旧为天地法则所容。

    若是先天玄气损失得太过厉害，不但无法突破生死玄关更上层楼，更会为天地法则所不容，随时随地可能走火入魔，一身修为化为虚有。

    花月每用一次破魔枪，就会损失一部份先天玄气，到了后来，只怕谁也救不了他。”夜阑沨一脸凝重的说道。

    沐寒烟的心头一惊，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前世的花月，最强的时候已经到达了剑圣之境，加上他那如同杀魔一般的狠厉剑法，除了同为三煞之一的姿容和姜玉哲，可说是罕有敌手，可是最后，却死在几名大剑师的联手围攻之下。

    这件事曾经轰动一时，所有人都说他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而沐寒烟却从不相信那些说花月恶有恶报的话，一直心存怀疑。

    听了夜阑沨的话，她才恍然大悟，当时的花月，一定是在关键时刻走火入魔，这才让对方拣了个天大的便宜。

    “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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