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将书合上,问秦叙:“你还记得你之前训练的那个阵型在哪一页吗?”
安成候想看一下,再联系到之前观看过的实际效果,在心中推理一番,看看是不是只要照着兵书中所言,就能训练那样一支队伍。
而他越想越激动,那支七人小队很可能只是这册兵书中最为简单粗略的兵法阵型,若是再深入一些,会造就一支什么样的奇兵,真的难以想象。
安成候一向淡定,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此时他虽然心中激荡,但是面上的神情也只是有些微微的高兴而已,与兴奋激动还尚有一定的距离。
但是范都统是何人,他极是了解安成候,他露一分表情,他便能猜出他十分心思,且他当初看到这本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到现在还记得,相信宋谦和这家伙也不会比自己淡定多少。
他们之间的差别仅仅在于他兴奋惊喜之情溢于言表,而宋谦和这家伙擅于伪装而已。
就是这么回事。
在范都统忖度着安成候的心思之时,秦叙已经答道:“第七页第一行开始便是,一直到第十三页的第六行,皆是讲述小阵型的。”
安成候根据秦叙所言,立刻翻到第七页,果然如此,而且一直到第十三页,总共用了六页来叙说不足百人的队伍该如何部署战略阵型。
安成候首先便是松了一口气,用如此多的笔墨来讲述,应该会很详细的,就算不是那么浅显易懂,但是以他的水平,总应该很清楚便能弄明白的。mwoquge
所以在安成候对他说“肖衍,你看一下”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还是关闯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他才回过神来,关闯疑惑的小声问道:“世子,你在想什么呢?侯爷叫你。”
就连魏直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怎么在这种时候走神了。
肖衍苦笑了一下,他能说他是在感觉到遇到了很强大的对手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怀疑与自我怀疑中吗?
或许不应该说是对手,毕竟他们同属于大宁,以秦叙的能力和现下已然立下的功劳,走向京城,进入大宁最中心的地方指日可待。
那时,也许他们是同僚是袍泽更是竞争对手。
而肖衍自我怀疑的是,自己有没有资格做他的竞争对手。
这样的想法若是让魏直知道了,他顶多是陷入沉默,仔细的去考虑这其中的可能性,而关闯却必定是不停的捧高自己踩低秦叙。
而那些套话空话大话是他最不需要的。
所以肖衍并没有回答关闯的问题,而只是接过了安成候递来的那本,将安成候原先看的第七页到十三页看了一遍。
第一遍看完了,他没有理屋中那些等着他发表看法的人,又看了第二遍,然则看完第二遍之后,肖衍的心在发沉的同时,出现的了“果然如此”这四个字,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踏实感。
天上不会忽然掉馅饼的,这句话是对的。
肖衍抬了头,对着那些盯着他的灼灼目光说道:“这里面的字我都认识,组合在一起的意思我也能明白,可是若是要我按照它上面所言部署阵型,并结合其中的心法,显示出有原先秦千总训练的那种效果,我想我是做不到的。”爱书网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不但做不到秦叙所做到的那种效果,连他的十之一分也无法做到,这简直太丢脸了,所以这个还是他自己消化吧,就不告诉他们了。
肖衍话音一落,其他人尚未有什么反应,范都统一听,就像等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一样,立刻对安成候道:“这书我早便看过了,要是可以,我宁北卫何惧春来国,即使马匹少了一小半,也无所畏惧,哪需要派人前往春来,做如此危险的刺杀的行动。”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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