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冠以秦姓,入秦氏族谱,只是父亲秦松林的态度,更是他对于父亲养大他最基本的感恩,父亲希望如此,他自不会反对。
若是秦家想要将他剔除秦氏族谱,如果秦松林同意,他自然不会死扒着不放,所谓的富贵权势,靠自己挣来的才能惠及妻儿,让他们安心享用,否则就会如今日一样,时刻仰人鼻息,那又有何意义。
而他,始终相信自己是有那个能力让妻儿挺直腰杆享用他挣来的富贵的。
所以,邓氏的威胁在他这里,只不过是一句无关痛痒的空话而已。
“哦?刚才是谁说小叙不能进平国公府大门了,又是谁说我秦松林的儿子不能入秦氏族谱了?”
一个并不洪亮,反而带着几分温和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一群人从拱桥另一头的假山绕了过来,领头的便是平国公爷和秦松林,身后跟着秦敬秦敞等几个兄弟。
那个温和的声音并不是别人,正是秦松林。
邓氏一惊,他是知道丈夫要和二叔谈话的,那件事事关重大,想来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哪里知道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谈完了,还结伴往正院走来。
“二弟,你先别着急,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的,是不是?”
平国公爷一边劝着秦松林,一边朝邓氏看去,那一句“是不是”就是在问邓氏的。
邓氏自然接收到了丈夫的意思,她忙点头,“是,这都是误会,是小叙和他媳妇听岔了。”
秦松林朝秦叙看去,顾冬雪拉了拉秦叙的衣襟,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秦叙却并没有动,一双手臂更是牢牢的将她横抱在怀里。
“爹,冬雪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去。”秦叙道,神色很平静,语气却很坚决。
秦松林点点头,“好,路小心些,我一会就回去。”
“长青!”秦松林话音一落,平国公爷便是脸色一变。
“大哥放心,爹那里我会去说的。”秦松林道。
“不是,”秦松柏忙解释道“长青,你离家二十多年了,今年好不容易才能回家过年,还要走,不仅爹心里过不去,就连我这心里也不舒服,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连年都不能一起过。”
秦松柏说完,也不等秦松林回答,便转而对秦叙道“广渊,你爹二十多年没有在家里过年了,往年每次一到过年的时候,你祖父都是念着你爹的名字,就希望一家人能在一起过个年,这今年你说,总不能因为你们不高兴了,便让你祖父不高兴,便让你爹背不孝的名声吧?”
秦叙脸色一变,“国公爷的意思是,为了一家人能在一起过年,我便要置妻儿于不顾,只为了帮着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粉饰太平?”
秦叙这话可谓是毫不客气了,而且他的称呼也已经从“大伯父”变成了“国公爷”,正是回应之前邓氏所说的族谱之事。
“你”平国公爷没想到秦叙这么不客气,难道他就不怕自己真的将他踢出秦氏族谱,不让他继承老二的家业。
虽然他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让秦叙继承秦松林那一笔不菲的家产,可是这是他藏在心底的事,平日顶多和邓氏以及长子议论一番,自是不可能让秦叙知道的。
不过今天和二弟说的事,恐怕会让他有所怀疑。
只是怀疑就怀疑吧,这事二弟始终会知道的,只是早晚问题罢了。
秦松柏和邓氏见秦叙连一丝迟疑也没有的抱着顾冬雪大踏步就往前走了,只有井妈妈留了下来,去向秦松林禀报之前顾冬雪在邓氏屋里所发生的事。
秦松林看了邓氏一眼,邓氏脸色有些发白,她虽然并不惧这个小叔子,可是她心里隐隐明白,自己这位小叔子绝对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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