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了安成候一眼,再一次摇头失笑。
安成候有些无奈,问皇上,“那位领养墨儿的文士是谁?是我认识的?”
“你应该是认识的。”皇上道,也不再卖关子,“是平国公府的老二,秦望唯一的嫡子。”
“秦长青?”
安成候冲口而出,接着心脏便是砰砰乱跳,他几乎能够听出自己急促到无法控制,激动到无法控制的心跳。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安成候喃喃自语着。
秦松林未成亲,却有秦叙那么大的一个儿子。
当初便有人猜测秦叙是他外室所生,秦松林与平国公府老国公爷不和的消息几乎是整个京城的功勋之家都知道的,秦松林为人又一向有些不羁,同时具有文人的洒脱和武人的豪爽,他能不成亲便收个外室,生个儿子养在膝下,这相比于他离开京城,离开平国公府,一走就是二十余年,根本不足为奇。
当然,也有人猜测秦叙是秦松林领养的孤儿,可是谁又能想的到呢?
安成候怔怔的,是啊,谁又能想的到呢。
“谁又能想到那样一个出类拔萃的青年竟然是我的儿子,是老子的儿子,我早该想到啊早该想到啊,老子的儿子合该就是那样的。”
皇上见一向沉稳持重的安成候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不禁大感惊讶,他知道安成候这是太过惊喜,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难得一见他这样的表现,皇上反而看的津津有味,也不打断他。
过了一会儿,还是安成候自己平静了下来,他自觉自己刚才有些失态,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
“这么说,秦叙就是我和公主的儿子了?”
即使已经比刚才镇定了许多,安成候的语气中还是难掩兴奋,眼睛更是发亮,任谁一看,都能发现他身上刚刚发生了巨大的喜事。
特别是对比安成候之前的性格,他如今的表现和之前遇事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表现可谓是大相径庭。
不知怎么的,本来也很激动兴奋的皇上,看到安成候这副喜形于色的模样,顿时觉的有些不爽,就像他忙忙碌碌了这么长时间,又是亲自审案,又是调集锦衣卫四处调查,忙的不可开交,经历过希望和失望来回的折腾,似乎都是为别人忙的,有一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感觉。
“还不一定呢?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半晌,皇上还是忍不住给安成候泼了一瓢冷水。
“怎么不一定?”皇上此话一出,安成候愣了一下,继而立刻反驳道“掌握的这些消息已经能证明秦叙就是我和公主的儿子了。”
安成候似乎忘了面前和他说话人的身份,想要极力证明自己的观点,他一一数来,“皇上您看,当初墨儿被张道放在京城北城门外一个商队装货的马车中,那马车是往北而行的,我们已经找到那商队就是沿北商队,那时墨儿被张道伤了,后来被商队的人请了大夫救了,又被那方同带回了家。
后来,沿北商队生意失败,商队人人自顾不暇,方同将墨儿带回了自己家,却被他媳妇猜忌墨儿是他在外的私生子,所以趁着方同不在家,偷偷的将墨儿扔到了乞丐窝,那方同打听到墨儿被乞丐窝一个老乞丐救了。”
安成候顿了顿,见皇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才继续往下捋,“皇上您得知这个消息,便命锦衣卫去方同的老家望青城打听。
你刚刚才和臣说过,今天早上锦衣卫传来了消息,说是救下墨儿的那老乞丐是被宁北卫的一名文士救了,而那文士锦衣卫也打听到了,不是别人,正是平国公府的二爷秦长青。”
安成候几乎笃定般的道“据臣所知,那秦长青就秦叙一个儿子,而他当年在京城时并未成亲,房中也没有小妾通房,是和秦望赌气离开的京城,这么多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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