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店里生意不忙吗?”
刘锦贵打量了儿子一眼,见他面色红润,气色不错,好像还胖了些,便放下心来:“一开始你写信来说在书院天天啃咸菜,你娘就很不放心。前几天收到你跟人搭伙吃饭的消息,非让我看看你的伙食怎么样?今日一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刘伯伯,我们天天吃得好着呢!!早上来不及,余舤就给我们带饭过去,中午有肉有菜,晚上最为丰盛。余舤的二姐手艺可好了,每天的菜都不带重样的!”小胖子孙润泽跟老爹腻味了一会儿,听到刘锦贵的话,忙显摆着。
孙润泽的老爹孙家麒跟刘锦贵对视了一眼,分明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相信”三个字。要说往年,儿子这么说他肯定信。可现在的年景,别说菜天天不重样了,能有菜吃就算不错了!
孙润泽也显然看到了老爹眼中的不信,他愤愤不平地道:“爹,你不信儿子的话?你要不信,跟我们去余舤家里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孙家麒拍拍儿子的脑袋,这暴脾气也不知随了谁。他看着微笑而立的余舤,笑着问道:“小泽,这位就是你说的余舤吧?”
余舤上前一步,十分有礼地躬身拱手道:“小子余舤,见过孙叔叔、刘伯伯。”
“免礼,免礼!我们家金晔给你添麻烦了!”刘锦贵笑得一脸和气,客气话总是要说几句的。
余舤有礼有度地道:“不敢当,平日里金晔兄和润泽兄对我帮助良多,我们情同手足,叔叔伯伯不要太客气。时候不早了,叔叔伯伯还没吃晚饭吧,小子是否有幸请你们吃顿便饭?”
“不用,你太客气……”
孙家麟刚想拒绝,他儿子打断他的话,开口了:“老爹,你不是不信我说的话吗?跟我们一起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二姐说,今天晚上给我们做白斩鸡吃。爹,你知道什么叫白斩鸡吗?你吃过吗?好吃不?”
白斩鸡源于清代,是地道的南方菜式,孙家麟吃过才怪!不过,这时候的鸡可不便宜,灾年一开始的时候,为了节省粮食,很多养鸡的人家就把鸡处理了。入冬后,菜市场卖鸡的几乎找不到了,偶尔有一两家卖的,还贵得吓死人。
他又看了一眼白白净净举止有度的余舤,心中诧异不已。儿子不是说这余舤出身农家吗?或许是他自家养的?也不对啊,据他了解,府城周边的村民,饭都吃不饱了,冬天哪来的粮食喂鸡?
刘锦贵也带着同样的疑惑,半推半就地跟着儿子来到距离书院五百米外的余家院子。
“二姐,我们回来了!”余舤一进门,习惯性地跟二姐打声招呼。
余小草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今天迟了十分钟哦!把书包放下,洗洗手,马上就能开饭了!”
余舤把书包放回自己的屋子,到厨房里舀了一盆热水端出去,犹豫了一下,提醒一句:“二姐,你多做两道菜,孙润泽和金晖兄的父亲也来了。”
鸡在锅里小火炖着,余小草洗了洗手,跟着弟弟出来,跟两位父亲寒暄几句。孙家麟等了一会儿,没见这家大人出来,便问了句:“家里就你们姐弟俩?”
余小草笑笑,道:“家里有老有小,我爹和我娘脱不开身。我怕小弟在书院吃不好,就自告奋勇来给他做饭。两位先坐会儿,饭菜一会儿就好了。石头,给叔叔伯伯泡杯茶。”
多了两个大人,准备的饭菜有不太够了。好在菜家里都是现成的。她从西屋摘了几颗生菜,又去地窖拿了两个土豆,切了些猪肉。准备做个“蚝油生菜”和“干锅土豆片”。再加上“白斩鸡”和“韭菜炒鸡蛋”,应该都大家吃的了。
当这几个才端上来的时候,刘锦贵和孙家麟惊呆了。这余家到底什么来头,这时节居然能搞到新鲜的韭菜和生菜,还有这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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