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李侍郎找的人,要么找各种理由推脱了,要么干脆警告门房——李侍郎来了,就说老爷我不在!
还是户部尚书刘大人,怜他一片孝心,在某天下朝的时候,提点了他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李大人先回去想一想,阳郡王为什么会把你们府上列为黑名单的。你得罪他了?”
“得罪阳郡王?谁敢啊?”忽而,他想起某天大儿子被打事件,好像说起他闺女得罪户部的女大人,闺女那几天又是吵又是闹的,嘴里都是姓余的丫头如何如何……难道,阳郡王针对他们家,是这个缘由?李侍郎终于回过劲儿了!
他顾不上去吏部办差了,匆匆忙忙赶回家中,让夫人把还在赖床的女儿叫起来,细细地询问了斗花会当日的情形。李美柔当然要说自己的理了,她口中把余小草形容成一个傲慢无礼、盲目自大、粗野又可恶的乡下丫头,自己反倒成了被侮辱、被孤立、被排挤的小可怜虫。
李侍郎还是比较了解自家闺女的,虽然骄纵了些,跟京中闺秀相处倒也算融洽。那些小姑娘们,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刚来京城不久,的乡野丫头,联合起来欺负自家闺女?
“柔儿,你原原本本地把当日的情景,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要添油加醋,更不要带任何的偏激!这对咱们家来说,很重要!!”李侍郎面对闺女的告状,平生第一次板起脸,用无比严肃的语气说道。
因着是家中唯一的女儿,从小受家人的偏爱,李美柔何曾见过父亲如此“严厉”的表情?一时之间,竟呆住了。
李夫人心疼地拉起闺女的小手,对李侍郎道:“老爷,你让孩子慢慢说,别吓着她!柔儿,听娘的话,好好把当日发生的事,讲给你爹听。娘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闯了祸不要紧,最重要的事要如实相告,爹娘好及时地帮你描补过去!”
接收到爹娘焦急的目光,李美柔意识到应该有什么大事,跟当日的斗花会有关。她不再装委屈,把当日自己跟余小草的冲突,以及明兰郡主等贵女,如何对待余小草的事,说了出来。虽然也带了些个人情感,不过当日的经过描述得**不离十了。
李夫人轻轻抽了口凉气,从女儿的描述中,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贵女对那个女大人的鄙视和憎恶。也明白了,阳郡王为什么会针对自己家了,这是在给那位女大人找回场子呢!
“都是你!平日里言语间流露出对女子为官的不屑和不耻,让孩子听到耳中,直接影响了她对那位女大人的感官。咱们家的闺女,是个直脾气,不会隐瞒自己的好恶。这下好了,把人给得罪透了……”看着李美柔委屈和不解,又带着几分忐忑的表情,李夫人不舍得说闺女一句重话,反倒埋怨起李侍郎。
当初在家中表明自己反对女子为官的态度,那是在那位大人做出杰出贡献之前。自从玉米获得大丰收,皇上决定在北地推广这种高产作物以后,他何曾说过那位女大人一个不字?再说了,人家种的大棚蔬菜和大棚瓜果,在京中形成了一股风尚——以饭桌上有蔬菜为荣。
吃人家的嘴软,他怎么可能再去腹诽人家?这时候交好还来不及吧?可偏偏他这个不开眼的闺女,还要去找人家的茬。更让他无奈的是,找茬不成,反被人家给怼回来了!唉~斗花会上那么多闺秀,人家怎么不当这个出头鸟?这孩子,都被她娘给惯坏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现在怎么办?还有五天,老太爷的寿辰就要到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蔬菜和瓜果,你让我上哪弄出几十桌上得了台面的宴席?”这两天为这寿宴的事,吃不香睡不好的,李夫人觉得自己头发都快愁白了。
李侍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闺女一眼,哼了一声,道:“还能怎么样?她惹出来的祸,自然还得她来收拾!明儿,你带着闺女去房将军府上,礼品带足点儿,拿出足够的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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