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那儿有活血的药膏,如果娘娘不嫌弃的话,微臣这就吩咐人回去取。”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有如此自制的能力,余小草佩服之余也有些心疼那孩子。
皇后娘娘是知道她配药的本事的,脸上的笑意更浓,颔首道:“你不说,本宫也会厚着脸皮替皇儿求些药物的,太医院那些庸医……咳咳,那些太医用药有时候太过保守,见效比较缓慢……”
“母后,母后!!”一个清亮的童声从宫门外传来,其中透出浓浓的欣喜,“听说余姐姐进宫了,是真的吗?”
皇后娘娘抿嘴一笑,对小草道:“刚刚还在你面前夸他稳重了不少,马上就给本宫来了个打脸。”
“打脸”这个词,还是皇上私下里跟她一块儿的时候提及的,她还特地问了其中的含义,现在来了个活学活用。
“小孩子,天性使然,还是活泼些好!大殿下有时候行事比微臣还要持重,也就在娘娘您面前露出有活力的一面。”余小草对小孩子没有什么抵抗力,听到大皇子的声音,嘴角的笑容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绽放了。
皇后娘娘见状,目光更加真诚。只要你怀抱一颗真诚之心,终究是能够换回真挚的情谊的。
“余姐姐,真的是你!还以为是小卓子那奴才骗我呢!”朱瀚炆亲昵的态度,亲切的称呼,让小草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连忙站起身来,屈膝给大殿下行了一礼,口中道:“殿下,万万不可如此称呼,微臣受不起啊!”
皇后娘娘把她拉着坐下,道:“你呀!就是被你干娘给教‘坏’了,有什么受不起的?他的小命你救了两次,你又比他大几岁,叫你一声姐姐又何妨?记得炆儿小的时候,他父皇问他是希望母后给他生个弟弟还是妹妹?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
“母后!”朱瀚炆不依了,母后又拿他以前的糗事取乐。
小草见大皇子气急败坏的模样,略带几分好奇地问道:“大殿下是怎么回答的?”
皇后娘娘不顾皇儿百般阻挠,忍笑地道:“他说,希望本宫给他生个姐姐。因为别人家的姐姐,什么好吃的都记得留一份给弟弟,还会给弟弟绣好看的荷包。姐姐温柔又细心,他就像要个这样的姐姐。”
“母后……”朱瀚炆一脸无奈,拉长了包子脸,一副本宝宝不开森的模样。小草姐姐是他心中的“偶像”,母后居然在她面前“黑”他,好丢脸哦!没脸见人了!
“孩子的童言童语,有时候提的确挺让人意想不到的。我小弟小时候,也没少闹笑话。记得有一次,他从菜地里捏了一个肉嘟嘟的毛毛虫回来。我看到在他手心蠕动的毛毛虫,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可看到他兴致勃勃拨弄毛虫的样子,又不好命令他扔掉,就对他说:‘石头,毛毛虫的娘亲找不到它会着急的!’你猜他怎么着?”余小草见大殿下听得津津有味的小模样,就卖了个关子。
朱瀚炆马上接口道:“你弟弟立刻把毛毛虫给放了?”
余小草假装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他啊,重新跑回菜园中。我以为他是去放毛毛虫的,谁知道一会儿功夫,他又进来了,手心中多了一只更大的毛毛虫,还一脸得意地对我说:‘姐姐,你看,我把虫虫的娘亲也给接来了!’”
皇后娘俩被逗得“咯咯咯”笑个不停,余小草又讲了小弟小时候的几件糗事,没想到大皇子由此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秀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若干年后,已经成为皇帝的大皇子,经常拿这些事调侃自己的左膀右臂——已经官居一品的小石头。
陪着母子俩用完御膳后,回去取膏药的迎春已经回来了。小卓子把主子领到偏殿,给朱瀚炆涂了药膏。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药膏的效果有神效,涂过以后,朱瀚炆觉得两个火辣辣的胳膊顿时被一片清凉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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