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得手心渗出了汗意。

    她知道，沈妄言应该是有了决定。

    “你一定要留在我身边吗？”沈妄言看向规规矩矩安坐的女人。

    难得她也有这么乖巧的时候。

    “要！”柳非烟回得斩钉截铁。

    “确定？”见柳非烟要点头，沈妄言伸手制止了她：“先别忙着给答案。我告诉你，你如果要留在我身边，我不再赶你。但你这辈子都只能做我包养的女人，我不可能给你任何名分。就算你将来怀上我的孩子，我也不会让他入沈籍。也许有一天我会结婚生子，但那个女人不会是你。就这样，你还要跟着我？”

    柳非烟觉得自己应该毫不犹豫地点头，以表示自己对沈妄言的喜欢有很多很多，多到不在意那些虚名。

    可是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结婚了，她应该受不了了吧。

    “现实很残酷，你要想清楚。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如果你执意要在这条不归路走下去，你就要有承受苦果的觉悟。”沈妄言淡声又道。

    过了好一会儿，柳非烟了然地点头：“你是要以这种方式逼退我，对吧？”

    沈妄言赶不走她，就用这样的方式让她知难而退。

    他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

    沈妄言深深看一眼柳非烟：“我想逼退你是真的，但我不能娶你也是事实。而我也知道你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既然我不能给你想要的，放你离开是最好的结果，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点善意。”

    “最起码你现在是单身，我想试一试，这是我的机会，同样也是给你机会。沈妄言，错过我，你会后悔。”

    柳非烟神色淡然，直视沈妄言。

    除了家世她不如他，她觉得自己是最匹配沈妄言的女人。沈妄言错过她，亦是他的损失。

    “你既执意如此，我也不再赶你。但你将来受伤了，别怪我今天没给你撤退的机会。”沈妄言说着起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黎文泽做好晚餐后，发现只有柳非烟一人坐在客厅，沈妄言迟迟不下楼，就是不愿和柳非烟一起进餐。

    柳非烟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她已经做好了迎战困难的准备，这样的小小挫折算什么？

    在两天前，她甚至见不到沈妄言，今天她已经能住在他的地盘，这就是最大的进步。

    她和沈妄言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耗。

    这天晚上，她本想上二楼睡觉，却被黎文泽制止。

    “少爷的意思是，你要住在梦园可以，但只能住在杂物房。”黎文泽看柳非烟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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