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奸诈的模样,胡灵心中厌恶至极。
    早先向他宣战,他退而不应,待她打败了他的手下时,他又在这里装模作样,分明就是要消耗掉她的精力后再和她比武。
    他当她是只会习武,而没脑子的人?
    不幸的是,她现在身体好极了,刚才那一战对她毫无影响,可以说只是热身而已。
    她举起枪准备迎战。
    举起长枪的同时,感觉到上空有东西抛了过来,她没有犹豫,拿长枪一绕挡住那东西。
    抬眼发现绕在长枪上的是一个鞭子,是她惯用的软鞭。
    朱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的声音似乎很远,很轻,但她听得很清楚,仿佛他就在她的耳边讲话一样。
    他说:“三娘,你用惯了软鞭,还是用这个吧。”
    “我,我不需要。”
    一瞬间,胡灵的思绪被牵回几个月前。
    自从伤了朱商后,她再也没碰过软鞭。
    “这不是那条,那条还在你汴京的屋中,这是我新做给你的,试试。”朱商的声音越来越近,胡灵寻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一个黑影正从火把中间走来。
    黑影被火把照的边际模糊,但她知道那是他。
    他欣长的身体,不急不缓的步伐,好听的嗓音。
    这只能是她的朱商。
    她将软鞭从长枪上取下,将长枪扔给那黑影。
    握着软鞭的手微微发颤。
    从她习武以来,向来是鞭不离身,而这次,已经分离快半年了。
    软鞭如同她的手臂,她的手指,是她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在伤害了朱商后,她放弃了软鞭。
    放弃了手臂,放弃了手指,放弃了最心爱的武器。
    如果心是一片草地,那么软鞭是她的草地里长得最好最肥沃的那片草,而她将这片草拔了个干净,恨不得将草下的泥土也铲个干净。
    她在心中立誓,此生再也不碰软鞭。
    可是,如今,他将软鞭交回她手中,她那深深刻在心上的伤痕,每天都令她想起那充满悔恨和痛苦的一天的伤痕,突然间就被填平了。
    低头去看那心上深深的伤痕,竟然没有任何痕迹。
    她到底还是怕,还是担心他怨她。
    她知道他从未责怪她,打心底地没有怨气,他只是担心她。
    可是,她还是怕,怕某个细小的缝隙里有着令人难以察觉的情绪。
    她向来是个洒脱的人,心眼大极了,面对佳仁县主那样狠毒的心肠,她的愤怒也从未由心而发过。
    但是,面对朱商,面对这个她喜欢地不知如何表达的人,她对细小的情绪在乎极了。
    这样的在乎,让她猝不及防,也让她担惊受怕。
    可是,他将心敞开了给她看,真真切切,实实在在,没有任何地方,有让她畏惧的、担心的情绪存在。
    是他的温柔,是他的坦然,他的敞亮抚平了她心底的每一道痕迹。
    她垂头感受着内心,却也听到他在说:“三娘,这里靠你了,等出去了我来指路,你休息。”
    这份信任,这份轻松,让她也相信自己,不会做出那样的错事了。
    李德明看到朱商,黑着脸指着手下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让你们派重兵把守吗?”
    “属下不知啊!”被点名的人恐慌不已,他们确实是安排了多位高手看守朱商,而且房间唯一的一把钥匙就在李德明的腰间,朱商是怎么能跑出来的?
    正在这时,胡灵已经驱马靠近李德明,并将软鞭甩向他。
    李德明看到胡灵换武器时还在心中嘲讽,软鞭怎能低档的过他的长枪?朱商简直是把胡灵往火坑里推。
    却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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