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一前脚刚走,高冉才刚将视线从他远去的方向收回c准备重新上路,就又远远地看见了左义后脚就来了。
“呵,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特地前来为我‘送行’?看来,我在这儿还真是没什么秘密可言了就算我什么都不说,该知道的,他们也还真是一点都没落下啊”
高冉一边干脆就下马站在那儿等着左义走到她跟前,一边又在犯嘀咕:“不知他此次前来,究竟是私人的为我送行?还是奉了季沐青的命令前来找我?不过,季沐青眼下应该没那闲心顾及我这边才对,那个季沐辰纵使已元气大伤,但也还是不好对付的”
还没多想,左义就已走到了跟前。高冉赶忙收起了刚才的神游,故意一本正经地问他道:“左大叔这是特地来给我送行吗?既然是与董天一一道前来的,那为何不一块儿出现?”
“你别误会,我并非是与董公子一道前来的。我们只是恰巧在此地遇见了。但碍于我们此次前来都是为了私事,便只好待他与你叙过后,我再上前来见你。”
“好吧,我相信你说的。毕竟董天一也确实没有理由非要与你一道前来——更何况,他确实并非是为了公事来找我”
说到这儿,高冉便又不觉想起了董天一先前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来,但这次回想起来,她才隐约了解了他可能的来意,便不免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赶忙又言归正传地继续对左义说道:“对了,左大叔,既然你来了,那有一事我始终耿耿于怀,这次就与你直说了。自上次分开后,你就总在刻意回避与我的单独见面,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会这样回避我了。怎么?现在看我要走了,终于还是忍不住来为我送行?嗯,你这样做倒是对的。没准哪,这一面之后,你就再也见不着我了”
说这话时,高冉一半是在打趣,一半则是在感慨自己此行的凶多吉少。
但听到左义的耳里,他不仅听出了高冉的意思,还随之联想到了他自身。便干脆就顺着她说的最后那句c同样也可以套用在他身上的话,回了她一句:“是啊,我想这次应该是我们此生最后一次相见了。所以,你多保重吧。”
“嗯?你这是何意?”高冉一下就警觉起来。尽管对此她早有预感,但却始终不愿见它成真。
但左义却非要毁了她心里的那最后一丝侥幸,他不觉浅笑道:
“你这么冰雪聪明,会不懂我的意思?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
“不过,我已无憾了。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你也知,这是唯一能令陛下不再对你心存芥蒂的方法。
“更何况,我也的确是对叶玒下毒之事知情不报,也算是间接的帮凶了。如此,陛下又岂能容我?纵是看在你的面儿上不敢动我,但我存在一日,他与你之间的这个心结,就一日不能真正解开”
“话虽如此,但你真的不必为了我而牺牲你自己。我不在乎他是否愿意对我全无芥蒂。反正有同心蛊的约束,他也不敢真对我怎样。再者,我这次也未必能活着回来,那他现在就担心日后与我的关系,这未免也太过心急了。——有我的牵连,他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还是未知数呢。
“更何况,季沐辰现在还没死呢,拥护他的势力也还没有被彻底降服呢。他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再者,既然都已成君王了,那他自然就不能再如从前只是皇子时那样的还保有太多个人的情绪,凡事应该更多的从大局考虑才是。否则,他这个皇位也不见得能坐得长久!”
“又在说气话了!你分明就知道,我是必须死的。哪怕是为了安抚臣心,昔日护主不利的我,一旦辅助新君的职责完成后,我都是必须死的。否则,纵是陛下不怪罪于我,他也会因放过了我而使得臣心不稳。若是这样,那就不是他能否长久坐稳皇位的问题了,保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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