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子在这一个时代所转世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哈屯,是一个可怜的西夏外族女孩。
在冬天里刺骨的寒风吹在哈屯瘦弱的身上,使得哈屯打了个冷颤,里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歇。哈屯自小丧母,父亲娶了继母之后,不到几年,也撒人寰。她是西夏国富翁的女儿,从一呼百诺的千金小姐,沦为奴仆般的苦命丫头。
哈屯的在水已经冻得通红,可是她顾不得上一道道裂痕,顾不得冰凉的冷水,使劲地搓洗盆里的衣物。天黑之前,要是洗不完这些衣服,继母不知道会怎么样的打骂她。继母叶玉怀抱着一只猫,懒懒的靠在被子上,她瞇着眼,从窗户的缝隙向外看,看着院子里十岁的哈屯,她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发落这碍眼的丫头。
丈夫死了,万贯家产都是叶玉一个人的了,只有丈夫留下来的这个女儿,是个祸根,将来她长大,恐怕将要来瓜分家产。哈屯的父亲生前是个商人,因为地处西夏与蒙古接壤的边境,毗邻丝绸之路,依靠着便捷的交通,带些珠宝毛皮刀剑之类,到原换取丝绸瓷器房四宝,再贩卖到波斯尼泊尔高价出售,辛苦的经营,置下丰厚的家业。
没想到妻子早亡,为了照顾年幼的女儿,又续弦娶了叶玉为妻。这个叶玉也是西夏城里大家的女子,仪容端庄,持家有道,照顾哈屯衣食周到,令人放心。
可是丈夫死后,叶玉的心肠就变了,叶玉未曾生育,花样年华,自然不肯守寡一世,再要嫁人,也舍不得家产田园,家里有这个小女儿做继承人,自然不方便叶玉带着家产改嫁。
所以十岁的哈屯,就成了继母眼的刺,从此扫地端茶,甚至冬天在院子里洗衣服,都成了她的工作。哈屯虽然不明白继母待她为什么前后会有天壤之别,但却也知道,无论如何,不可以惹继母生气。
叶玉接过婢女递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问道:“管家回来了吗?”
婢女小荣说道:“还没有回来。”
正说着,门一响,暖帘掀起,管家兀南进来了。兀南拍了拍身上说道:“外面下雪了。”
叶玉向窗外一看,果然天上飘下雪花来,叶玉向小荣说道:“妳先下去吧。”
小荣回答:“是。”然后怯怯地说:“小姐是不是可以去吃饭呢?”
叶玉白了她一眼:“妳倒惦记着她,叫她去吧。”
等待小荣出去,叶玉问兀南:“收租的事办得怎么样呢?”
兀南献媚的笑:“我都办妥了,请妳放心吧。”
叶玉抛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过去,伸出一根指,在兀南脸上轻轻划过。兀南脸上一阵酥痒,乘咬住了那根指,屋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调笑声。
小荣快步走到哈屯身边,一把拉起她,心疼地说:“小姐,快别洗了,都冻僵了,快去吃饭吧。”
哈屯小心地说:“可是我还没有洗完呢,娘会生气的。”
小荣说:“我来帮妳洗。”
小荣蹲下身子,和哈屯一起洗起来。冰凉刺骨的水刺得小荣的刀子般的疼痛,她无法想象,小姐是如何忍受的。小荣眼泪流下来,哈屯安慰她:“不要紧,妳别哭。”
小荣看看周围,四下无人,悄悄说:“小姐,想个办法叫妳舅舅来接妳,离开这里吧,不然早晚妳会被夫人折磨死的。”
哈屯说:“可是我舅舅家离这里很远,他怎么能知道我在这里受苦呢?”
哈屯的母亲是蒙古人,父亲当年到蒙古收购羊皮,不知怎么的,与母亲一见钟情,就向她家求亲,外婆见哈屯的父亲是个异族人,死也不肯答应,是在舅舅帮助下,两人偷偷私奔回到西夏国。
打算等到母亲消了气,再回去看她,可是这么多年,哈屯的母亲远嫁他乡,路途遥远,一直到死,再也没有回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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