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挪挪位置原来不是威胁恐吓他,只是在暗示他?他当时怎么就没听出来呢?
“那你可知道是谁去陛下那告的密?”汪延又问道。
刘德祥这会却是拿眼睛瞅了汪延半晌,一脸你问我我问谁的表情,“你老小子才是掌管陛下三万锦衣卫的锦衣卫指挥使吧?老子只是个太监总管你真当老子无所不知了?”
刘德祥说完,哼了一声,拍了拍屁股走了。他还有一场要命的硬仗要打阿喂。
汪延被刘德祥的话噎了噎,一脸猪肝色。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不错,可他没胆敢监视陛下的一举一动呀!
护国寺北院,青叶大师已经先行施针止住了谢东篱与夏凝裳身上的血,这才拔了剑将紧紧抱在一起的二人分了开来,只是那安无恙迟迟不来,青叶大师又不善于治疗这些外伤内伤,只得渡了些灵力给谢东篱让他护住心脉,只是夏凝裳那,他却是不敢动手
夏凝裳体质特殊,贸然输入他的灵气只会适得其反。青叶看了看一身灵力几乎荡然无存的燕景瑞,暗自无声的叹了口气,道,“你如今灵力全无,可丫头的身体又一贯是你养的,眼下该如何是好?”
燕景瑞正坐在夏凝裳的床边,望着夏凝裳昏睡不醒的样子,脸上的神色淡淡的,不见喜怒。
“无妨,他被谢东篱护着,只是伤了腹部的皮肉,一会等安无恙来了,让她瞧瞧便好。”
青叶见燕景瑞这般说,只得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南宫幻黎将整个护国寺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鹿云汐的半根头发丝,气得在北院一阵胡搅蛮缠,直将北院搞得七零八落,残花败柳,枯黄树叶洒落一地。
撒够了气,南宫幻黎这才憋着一张黑锅脸,踏进了房内,瞅了一眼还昏睡着的夏凝裳,道,“燕景瑞,你丫的打算什么时候让小师妹想起前世之事?”
燕景瑞听见南宫幻黎的话,狭长幽深的黑眸闪过一道难以言说的情绪。他抿了抿唇,半晌才从喉咙里迸出几个字来,“我从未想过。”
“什么?你丫的毛病是不是?小师妹弱鸡成这个样子,是个人都能宰了她,你丫的居然不想让她想起前世之事?你丫的就没想过,万一哪一天那边知道了,你要怎么办?”南宫幻黎一听燕景瑞的话,炸毛了,瞪着一双眼睛犹如铜铃一般。
“想起来了又如何?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修炼玄灵之力?那只会害死她!”听见南宫幻黎的话,燕景瑞霍然转头,漆黑如墨的黑瞳含痛带忧。
被燕景瑞吼了一嗓子,南宫幻黎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也对,她那么骄傲,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要是哪一天真的恢复了记忆,恐怕也是极其痛苦的。”南宫幻黎蠕动下唇角,缓缓说道。
燕景瑞垂了眸子,将眸中所有的情绪尽数掩去,这才平复了下心绪,只道,“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我便会护着她生生世世,对我,你还不放心吗?”
燕景瑞不说还好,这番话一出口,南宫幻黎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骤然像是被人浇了火油一般,火气又蹭蹭的上来了,“你还有脸说。当初老子来这边的时候,你怎么答应老子的?啊?结果呢?老子才来了几十年,你丫的就带着弱鸡成这个样子的小师妹来找老子求救!老子要是对你放心,把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燕景瑞乍然像是被南宫幻黎在心口捅了一刀,脸色不禁白了白。那件事,始终是他心里最难以言说的痛。是呀,他怎么就没照顾好她呢?她说不要他了,他怎么就真当狠心放了她走?那时,他若是将她生生绑在自己的身边,眼下何至于是这般的光景,她又何至于成这般的样子?
“哼,燕景瑞,老子睁大了眼睛看着,看有朝一日小师妹恢复了记忆,要是知道自己被你整成了这幅废柴样,还会不会给你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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