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一番,少不得要让正元皇帝撤了旨意。
只是,夏凝裳没有料到,背后竟然还会有人,想要夏氏旁支的性命,即便他们已经被驱逐出了夏氏一族,却依然不肯放过。
爷爷最是看重家族亲情,若是让他知道,夏氏旁支尽数枉死,也不知会伤心到何种地步,一个袁安之死,已然让爷爷苍老了几岁,这个消息,若是传到爷爷的耳中只怕
坐在马背上打马狂奔的夏凝裳忍不住抿了抿唇,高高扬起的马鞭在空中狠狠落下,夜月撒开了蹄子狂奔了起来。
南宫幻黎一路尾随着夏凝裳,虽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见夏凝裳面上狠厉焦急的神色,又见她独自一人打马出了龙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站在城墙上,眼见着夏凝裳的身影愈发的渺渐渐变成一个黑点不知了踪迹,南宫幻黎抿了抿唇,回身一闪便从城墙上轻飘飘的落下。
这件事情,他觉得还是知会一声燕景瑞来得好。
韶南院内,燕景瑞进宫还未回来,陌紫幽已经先行一步去安排一应事宜,只有安无恙一人站在桃花阵前,抬头望着一片粉色的花海。
她眸间神思恍惚,一道道幻影在眼前划掠而过。
那一年,她第一次见到鱼鲛就是在春暖桃花盛开的季节。
他穿着一身的湖蓝色长袍,扎着一头的辫子,吊儿郎当的从桃花枝上漫步而过。
晶莹透彻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灼灼的光芒,一双湖蓝色的眼眸乍现着几缕狡黠的笑意,微微挑起的薄唇噙着一丝暖暖的笑,冲着站在他面前的她说道,“无恙,你说我们鲛人为什么不能活在花海中,却要藏在暗无天日的深海中呢?”
他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每次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眸色里总会翻涌而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
他说,无恙,你知道吗?能看见一个人笑,即便她笑着相对的人是别人,那也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她傻傻的冲着他笑,其实无论在哪儿,只要她目光所及,能看到他脸上灿烂的笑意,哪怕是暗无天日的深海,那也堪比百花争艳的春日更吸引着她。
南宫幻黎从桃花阵出来的时候,正瞧见安无恙一脸迷离的看着满树的桃花发愣。
“死鱼,燕景瑞呢?”南宫幻黎冲着安无恙问道。
安无恙被南宫幻黎扰了神思,恍然敛去脸上所有的神色,这才淡淡瞥了一眼南宫幻黎,道,“进宫去了,还没回来。”
“进宫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南宫幻黎嘟囔了一声,又道,“也不知夏凝裳那丫头等不等得及。”
安无恙扯了扯耳朵,南宫幻黎那一声轻轻的嘟囔声尽数落入他的耳中,她眸间闪过一道精光,道:“你有急事?我可以帮你进宫传话。”
南宫幻黎抬头,眨巴着眼睛。小师妹一个人出去也不知会不会遇到危险,让安无恙传话给燕景瑞,他自己追着夏凝裳去暗中保护她,倒也是件两全其美的法子。
思及至此,南宫幻黎便将夏凝裳独自一人出城去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告诉了安无恙,临了,还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让她切记要告诉燕景瑞。
这厮记仇的很,要是他没及时告诉他,回头那厮还不得活扒了他一层皮。
安无恙听完南宫幻黎的话,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原话带到。”
得了安无恙的肯定,南宫换来便不愿再做耽搁,身形一闪便想去追着夏凝裳,只是脚还没迈开一步,安无恙突然扯了他的领子。
“喂喂,死鱼,谁给你的胆子敢扯老子的后领子的?妈的,老子什么时候这么落魄了,随便一条死鱼都敢对老子动手动脚的。”南宫幻黎哇哇大叫。
安无恙这才松了手,对南宫幻黎做出一副抱歉的表情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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