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角落挪了挪。
林氏虽然也低着脑袋,但她的脸上却不经意间会流露出一丝狠笑来。
元铮临倒是跪地规规矩矩,背脊挺得笔直,面上神色虽冷了些,但那双黑洞洞的眼眸里,却盛满了对祖母离去的悲伤。
元文山,瘫坐在地上,只是盯着面前的火盆发呆,一动不动。
夏凝裳哭了一刻,罗若枫怕她哭坏了眼睛,这才轻轻拿了锦帕,将夏凝裳从地上扶了起来,仔仔细细将她眼角的泪都擦了个干净,这才轻叹一声,道:“你外祖母去得突然,早一刻还好好的在屋里和我说着话,突然便倒地不起府中祁老来得时候,你外祖母便便”
罗若枫哭着哭着,便忍不住再次红了眼圈。
夏凝裳垂了眸子,罗若枫说的祁老其实就是那个养在府中十几年的大夫,如果说外祖母连祁老都未等得及,便只能说明外祖母的病,真得是来势汹汹了!
林氏跪在夏凝裳的脚边,这个时候忍不住插嘴说道,“裳丫头你也真是的,老太太过世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到今天才露面,枉费老太太对你那般的好。”
站在夏凝裳身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胭脂听见林氏对夏凝裳说得话,带着浓浓鼻音呵斥道:“一个妾也敢指责我们小姐,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
她们小姐那么爱她的外祖母,若不是身陷和县郡险境之中,又怎地会到今日才来这元府。
林氏扬了扬眉,很是不屑,“我这个妾不算个东西,你个丫鬟又算个什么东西?”
罗若枫很是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往常还有老夫人压着这个林氏,如今老夫人去了,她一个人要怎么撑起这偌大的元府?
夏凝裳此时已经收了泪,听见林氏的话到不甚在意,她的确有愧于外祖母,林氏说得没错。
“舅母,如今您有什么打算?”夏凝裳扫了一眼在一旁还欲反骂回去的胭脂,拉着罗若枫的手轻声问道。
罗若枫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能有什么打算?正想开口说话,大堂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母亲母亲您怎么就这么走了母亲,儿不孝,儿现在才来看你!”一声嚎啕大哭突然窜入了众人的耳膜。
夏凝裳挑了挑眉,她差一点就忘记了元芷云这个元氏庶女了。
正想着,元芷云率先跑了进来,砰的一声跪在了新棺旁,哭得声泪俱下。
她的身后,是一身素色白衣的夏凝月与夏博霜,以及谢东篱。
在看见他们二人身后的谢东篱时,夏凝裳的眉心狠狠蹙了蹙。
元芷云带着夏凝月与夏博霜来元府哭丧,尚且说得过去,可是作为安远侯世子的谢东篱,却又是为什么?
谢东篱感受到夏凝裳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这才眸光微转,一双黑黝黝的桃花眼中无波无澜,平静异常。
“不知安定侯府的大小姐这般看着一个男子,是为何?”谢东篱薄唇轻咧,溢出一丝无声的笑意。
看着神情平静的谢东篱,听着他话中的疏离与冷漠,夏凝裳的一颗心落了下来,她还真怕谢东篱胡搅蛮缠毕竟她与他到底相识一场,她不忍伤他过重。
“不知安远侯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过,您也看见了,今日元府不便待客。”夏凝裳亦是用冰冷的嗓音说道。
夏凝月听着两人冷淡疏离的称呼,微微垂眸,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怨毒眸光,下一瞬,却是盈盈开口说道,“姐姐,若不是安远侯世子,我们还不知道祖母过世的消息呢”
听见夏凝月的话,夏凝裳的心头突然窜出一股无名火来,“这话我可听不懂了。元府去报丧,你们拦着不让进安定侯府的大门怎地是特意留着让外人来报丧不成?”
夏凝月丝毫不让,争锋相对的回道:“这话你得去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