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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安揉了揉抽痛的额角,正好她们说着说着也到了约定好的渡口了,燕淮安快走几步,走到悠悠闲闲了一路的燕淮黎两人前面去与那船上的老人搭话了。金灿灿的阳光下,老人正在与另一个人讲话,眉飞色舞,见到了燕淮安打了那人一下,“回去好好划你的船吧!老头子要走啦!下次有机会再聚!”
那人打回来“说好了!”
燕淮安跳上船板,船一阵晃悠,老人稳住船,燕淮安冲老人道:“咱们这要加两个人”
老人一笑“那后生都跟我说啦,加就加呗,还加什么船费!姑娘,你可得说说你哥,这么败家可不行!”
这老人是个实诚人,燕淮安笑道:“没事儿,加也不是我们兄妹加。”
正好这时候那三人到了,华铭一路上沉默寡言装深沉,一听这话也憋不住,温雅的语气里愤愤不平“合着不是你家的银子。”
燕淮安觉着有点儿不对,那客栈一本万利,华铭不该是那么在乎银子的人,“你加了多少船费?”
华铭比了个五的手势。
“五倍?!”
燕淮黎轻笑“五百倍。”
今儿的船行的比昨儿快许多,燕淮安与燕淮黎坐在一起,一开始还担忧地望了两眼,后来看他出了脸色苍白了点儿没什么事还有力气与钱九芳说笑就没再放在心上了,全心加入嬉闹的阵营。
与其说她挺喜欢钱九芳表现出来的这样的个性,不如说她喜欢钱九芳带给她的新鲜活力,想她与燕淮黎这样能生存在深宫政局里的,还生存的如鱼得水的人,最缺的就是这个。
钱九芳与华铭坐在两人对面儿,大概是好容易遇到对心思的玩伴兴奋极了,白玉的小脸闹的粉红,“九芳之前在家里还与女先生学了几首曲子,正好是有关江水的,给你们听一听!”
说罢便开了唱腔,唱腔字体最能见一个人的心性,她的唱腔却与她的人有很大不同,少了那些稚嫩的直白,婉转伤感,婉转伤感中又稍稍透着稚嫩的坚定与希冀,燕淮安不免因着这反差多看了她两眼,“江水平,初潮生,今日浩荡明日退,何时再盈盈”
待她一曲唱完,燕淮安亦被带的有些伤春悲秋,华铭自从开了那次口再也没有维持住沉稳静雅的形象,望着钱九芳笑道:“与我家里养的乐伶唱的差不多,甚好,甚好!”
钱九芳被比作乐伶脸色一僵,哼了声坐过来到燕淮黎与燕淮安的中间揽住燕淮安的胳膊瞪他一眼憋着气不说话了,华铭亦挤过来,“走什么。还大家小姐,大家闺秀哪里有你这样小气的!”
钱九芳忍无可忍,将手捏作拳。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
两人时常拌嘴,看似不和,燕淮安看着却更似是一对儿欢喜冤家。钱九芳在船舱里闲不住,待了没一个时辰就央着燕淮安一起出去看山水风景,小姑娘做什么事都希望找个伴儿,燕淮安正好也想出去透透气,冲她一笑,“走罢。”
钱九芳在船板上与老人聊得很开心,老人去过的地方多,各种故事倒豆子似的一个接一个给她讲着,她就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听,时不时地问上一两句或者在点子上或者驴唇不对马嘴的问题,老人也都耐心着解答了。
“文南州那块儿传说有一种蛊,是可以牵红线的情蛊,那里养蛊的多为女子,情蛊一个人一生只能养一只,打小就养着,成年了遇见了喜欢的情郎就将那蛊的子蛊种在情郎身上,母蛊种在自己身上。”
钱九芳眼睛晶亮,“然后呐?情郎就会死心塌地爱上那些女子了?”
老人摇摇头,“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儿,若是那么简单文南那里不就遭了殃了,天底下那么多痴男怨女,不得给那里闹得天翻地覆了,这天下也得再乱。”
钱九芳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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