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画何其幸运,遇上了宋绘。
唐画何其不幸,错过了宋绘。
我忽然觉得,唐画和宋绘,这是两个何其相像的名字呵。
第三世的凤熙帝,远远地看着唐画,远远地想着唐画,看她生儿育女,兜兜转转之间,仿佛又回到了阿绘与信儿那一次。
凤熙帝一生无后,心里却把后位给了他的唐画吧。
可是啊,唐画不识他了。
我和扶蓁说,“我想回幽都了。”
琉华既死,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扶蓁拍拍我的脑袋,温柔地道:“好,我们回去。回去之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宋绘,实实在在的宋绘。”
于是,我期待着权衡明日的说法。
“在想什么呢?”一天的工作即将结束之后,扶蓁在我的耳边轻飘飘地道。
我回头朝他展颜一笑,“没想什么呀,最近总觉得睡不好,想回去睡觉了。”
“嗯。“扶蓁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路上小心。”
今天回去得早,幽都的夜晚还没有来临。我看傍晚晚霞绚烂无比,遂放慢了步子,在幽都瞎逛着。
我家离扶蓁的“极”铺其实是很远的,因此当我走到一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个彻底。四周又没有人了。我一个人优哉游哉地走啊走,忽然之间目光一扫,看见忘川河畔,正坐着一只鬼,手里捧着一朵白色的曼陀罗花。
赫然就是昨天那个莫名消失的胆小鬼啊。
这次,我放慢了步子,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胆小鬼的身后。
只听见他低低地道,“庄媗,庄媗。”
我双手一用力,抓住了他的衣服。他一脸惊恐地转头,看见我之后,拼命地挣扎了起来,“你放开我!”
我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 “你先告诉我你昨天是怎么消失的?庄媗又是谁?”
这人好生奇怪,竟然直接将衣服撕了下来,逃也似得跑走了,连头都不敢回。
而他说话的那一刻,我还是看见了他的模样。不是绝色,却很清秀。
于是,我们又重复了昨天的那一幕场景,就在我要抓到他的时候,他莫名地消失在了石头前,而石头却是真实存在着的。
我托腮站在石头的前面,而后把自己变成了原形,变回了那一朵含苞不放小昙花。
当我变成原形的时候,我的五感会更加地敏锐。
我就立在巨大的石头前,仔仔细细地捕捉着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一阵缥缈的声音。
不是歌声,不是人声,而是一种类似于空洞而产生的声音。
莫不是石头里面别有洞天?可是我昨天试过了,什么也没有啊,我根本就进不去。
我正想着,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还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于是,我便变回了人性,朝着脚步声的方向看了过去。
所见之人,一黑一白,一个手里哭丧棒,另一个人则一派严肃,不是黑白无常又是谁呢?
“嘿,必安!”我兴致冲冲地跑了过去,对着白无常谢必安招招手,“好久不见。”而后顺便也和黑无常范无救打了一个招呼。
谢必安清清冷冷地点了点头,“你怎么越来越丑了?”
我就知道必安这张嘴刻毒得很。饶是这样,我还是笑嘻嘻地道,“自然是因为很久没有见到必安了,思之如狂,因此为伊消得人憔悴。”
没办法,我就是喜欢调戏必安。
谢必安照常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哦。”
范无救是个憨厚的鬼,看着了我,倒是还会关心一下,“未芗,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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