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楼郁霆的脑袋时不时会撞在车门上。尽管撞得咚咚响,楼郁霆都没醒。
元书这才想起,楼郁霆刚出差回来。大概,出差的这几天,本就没有休息好。
犹豫了下,元书侧身挽住楼郁霆挨着自己这一侧的手臂,将他往自己这边拉了些距离后,又用手扶住他的脑袋,想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可楼郁霆身高体长c这样靠过来的话,自己的肩太矮,反而会让楼郁霆的脖子更难受。
元书瞥了眼前面目不斜视的易容,将自己的脑袋靠在楼郁霆肩上,又让楼郁霆靠在自己脑袋上。与此同时,她尽全力挽着楼郁霆的手臂c让他不至于因为行车而晃动,以便能休息得更好c更舒适点。
本来元书的脖子酸痛得厉害,但是随着自己距离楼家老宅越来越近c周遭的建筑物也越来越熟悉,元书的心还是莫名地紧张起来。
这种紧张,甚至比那次离开4年之后回到楼氏老宅时更紧张。上一次回来,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接近楼郁霆并顺利留下来。
可是这一次不同,心里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与感慨。
距离楼家老宅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元书将身边的楼郁霆推醒。
楼郁霆捏了捏眉心,看了眼车窗外,又凝了眼元书,没说什么,但是将元书的手团握进自己掌心,重重地捏着。
车子很快在楼家老宅的大门前停下,元书紧张感慨的心,在看到那比3年前锈得更加厉害的大铁门c以及那本该是草坪现在却一片荒芜被野草占领的庭院时,一颗情绪复杂的心却突然就沉寂了下去,被漫天的荒凉感彻底取代。
元书没有立即下车。
楼郁霆陪她坐了一会儿后,先行下车,替她拉开车门,朝她递出一只手。
元书轻吐了口气,然后扶着楼郁霆的手下车。
易容很有眼力见,立刻上前,在锈迹斑斑的大铁门上拍了拍:“有人吗?”
喊完以后,易容默了默,元书也屏气凝神去听去看着院子里面。
几秒种后,倒是没人应,但是院子里有半人高的杂草丛里出现窸窸窣窣的动静,不一会儿,一只狗从草丛里探出头来。
在看到元书和楼郁霆的时候,它似乎还愣了下,一两秒过后,它吼叫了声,突然从草丛中蹿出来,两只前爪子扒拉在门上,一直朝着元书呜呜地叫。
看着这只已经年迈c原本漂亮的白毛都似乎变灰的狗,元书的眼睛陡然就酸涩了。
她挣脱开楼郁霆的手走过去,在它面前蹲下,握住它的一只爪子,轻轻地叫它的名字:“坨坨,你还认识我啊。”
坨坨像是能听懂元书的话似得,另一只爪子透过铁门的缝,使劲儿去扒拉元书的手,呜呜地低叫着。
元书忙将她的两只爪子都握住,安抚地去摸它的脑袋。
它的毛发再没有3年前那样柔顺了,摸在掌心像是在摸堆积在一起的细铁丝c硬邦邦的。
坨坨老了。
元书咬着唇,抬眸望了望天,努力忍住泪水后又低头去看坨坨:“3年多以前我回这里的时候,是你最先跑出来迎接我。过了3年,我再回来,好像一切都变了,但你还是没变,你依然是最先出来迎接我c欢迎我的那一个。”
坨坨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只是一个劲儿地用自己的脑袋来蹭元书的手,嘴里一直呜呜地低叫,全然不似3年前见到元书时c活蹦乱跳地差点将元书扑倒,还一顿狂吠。
楼郁霆昂身立在元书身后,看着这一人一狗,正想上前,视线一晃,看到柳妈从房子里出来,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又惊又喜c忙从一边的小道上跑出来,手忙脚乱地将铁门打开了。
元书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坨坨就从刚开的大门缝隙里小跑出来,两只前爪搭在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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