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的时候,他眯起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孤寂异常。真是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错开视线,低头吐了个烟圈出来。
忍了良久,他最终还是摸出手机,给元书打了个电话。
突然,很想跟她说说话。只想跟她说说话。
影视城。
席幕臣刚将车停好,元书就推开车门下车,并嘱咐白卷:“卷卷,安导已经两次打电话来催了,我先过去上妆,你帮我把包包和衣服拿过来。”
在路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白卷点了点头,声音糯糯的:“嗯,知道了。”
席幕臣拔下车钥匙准备下车的时候,踩着平跟鞋的元书已经跑远了。
“卷卷,下车。”席幕臣弯腰叩了叩后座的车窗,温声提醒还闭着眼睛睡觉的白卷。
白卷闭着眼睛皱了皱眉,额头上的纱布都跟着耸动了下,人也没醒。
看着元书的这个小助理,席幕臣无奈失笑,正想再叫她,被白卷抱着的包包里,传来手机铃声。
白卷幽幽醒转,意识到手机铃声来自于元书的手机后,急忙坐起身,将手机拿了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居然是楼郁霆!”白卷的瞌睡顿时醒了,举着手机一脸惊恐。
会不会是打电话过来,责问与陆司烟相关的事情。
想到这个,白卷的小脸皱成包子,一把将元书的手机塞到席幕臣怀里:“席公子,你接吧!就说我和元书姐姐都不在!”
席幕臣下意识地接住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展唇而笑:“我不适合接这通电话。卷卷,你要么拿给书书,要么你作为助理代接。”
“不行。元书姐姐正生气呢,要是再听到楼先生为陆司烟打抱不平,肯定会难过死的。”白卷看着一直响的手机,咬了咬牙,滑了接听后,又将手机扔给了席幕臣。
席幕臣微凝了凝眸,还是将手机举到耳边:“楼公子。”
从电话里听到席幕臣的声音,楼郁霆原本疲惫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开。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打错了电话。
但下一秒,他冷勾了勾唇,低低地笑了声:“席公子出身世家,怎么养成了乱动女人东西的习惯。”
席幕臣将元书的手机捏紧了些,遥遥地看了眼正站在安靖面前挨训的元书,又看了眼睁眼巴巴地c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白卷,也笑了笑。
“楼公子,书书正在拍戏,若是你有急事的话,请稍后,我把手机拿给她,她”
“不用了。”
没等席幕臣说完,也许是在听到席幕臣叫元书“书书”的那一秒,楼郁霆就已经没有了要再和元书说话的。
是以,他冷声打断了席幕臣,随即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楼郁霆再次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脸上再没有任何表情。
他将手机滑进西裤口袋,用成熟而冷静的模样走到镜子前,将那之前被自己拽下来的领带又重新打好。而后他转身拉开门,去了陆司烟的病房。
原本坐在床上的陆司烟,听到隐约的脚步声,几乎是立刻就辨认出了那来自于楼郁霆。
全身的肌肉都在瞬间紧绷起来,她无意识地就将指间的那支没有点燃的女士香烟折断,紧紧攥进了掌心。
很快,楼郁霆的脚步声就在她的床前停住了。
陆司烟的眼睛上裹了一块遮光用的白色纱布,那纱布在她后脑勺的位置凸起。应该是之前被撞到的地方,上了消肿药。
楼郁霆将目光定在陆司烟的脸上:“眼睛看不到了?”
陆司烟闻言,似乎特别勉强地弯了弯唇:“我眼睛都裹上纱布了,郁霆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还是说,你不想让元书对今天的事情负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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