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才。”
秦王妃道:“何况二郎乃是雍州牧,受阿姐之托,看顾薛郡公,此事也该过问,移交长安府,倒也方便看顾。”
秦王点头,想起今日公堂之上的情形,不由笑起来,道:“可是我今日到公堂后,看薛朗与卢家那纨绔子对质,称得上雄辩滔滔c言辞犀利,我看今日之后,那卢靖可谓声名尽散,前途断绝!”
“噢?不知薛郡公如何说的?”
秦王妃问道。秦王哈哈一笑,把薛朗那直击重点的精彩三问一摆,还有卢家叔侄的辩驳之词和薛朗最后的评述给说了一遍,笑道:“于国于家无望,古今不肖第一!这般评论落于范阳卢氏子身上,羞辱之大,大于青天。卢靖此人,以后焉有前途之说耶?”
秦王妃问道:“与卢靖一起的崔氏子与方氏子呢?薛郡公如何处置的?”
秦王道:“这两人看卢靖之惨状,已吓破了胆,主动认罪认罚,毫无怨言,并当堂向薛朗致歉,薛朗表示二人迷途知返,知错能改,就原谅他们,不再与他们计较,还主动替他们向姜确求情来着。”
秦王妃赞道:“如此看来,这位薛郡公真乃有才有德有智之仁人君子也!”
“观音婢何出此言?竟对薛朗评价如此之高?”
秦王追问道。
秦王妃道:“妾身未曾见过薛郡公,只往日二郎曾说过薛郡公的诸般功绩,于圣人处,也有真知灼见之言,二郎常赞叹之,可见薛郡公此人才识过人。圣人留薛郡公于京中任职,以民部侍郎一职诏之,薛郡公也执意推辞,不肯于战时离开苇泽关,如此重情重义,可谓有德。”
秦王点头道:“确实如此,我看他待人,不管是居于高位之人,还是普通小吏,似乎都是一样平等,待谁都是有礼客气。阿姐也是因此缘故,觉得他亲和有余,威严不足。”
秦王妃反问道:“何故执着于威严耶?”
“呃”
秦王被问得哑口无言。秦王妃道:“观薛郡公于今日之事上之举措,可谓有理有据有节有度,既严惩了恶,又对从者以宽仁。范阳卢氏,博陵崔氏,博陵方氏,莫说是薛郡公,即便是我们,如若不论主次,一味严惩,也当思虑后果。招惹众怒,仁人智者不可为也。今日薛郡公,严惩恶,对从者高抬轻放,既起了警示作用,又免了惹众怒之祸。有可为有可不为,岂不是薛郡公宽仁睿智之表现?”
秦王听得频频点头,道:“观音婢看得分明!我后日就要出征迎战颉利,今日之事,交由观音婢你写信告知阿姐,让阿姐尽可宽心,以薛朗之智,于京中可无忧矣。”
“喏。”
秦王妃答应,柔声道:“二郎在外安心杀敌,家中有妾身在。”
秦王道:“就因家中有观音婢,我才能无有后顾之忧,专心征战。我当多谢观音婢才是。”
“你我夫妻,二郎何出此言?”
夫妻俩相视一笑,脉脉无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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