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怔愣,聂文吼道:“没吓破胆就继续给本公子上!”失去兵器的那名家仆站着没动,另外几个家仆听到他的命令,紧了紧各自手中的刀斧,迅速分散开,向云轻舞谨慎而小心地围了过来。
云轻舞身形未动,只是再度素手轻杨,连续飞出数颗小石块,分别击向那围向自己的家仆身上。
重物落地声接连响起,那几个家仆相继倒地,是死是活暂且不知。
“你”
聂文握着长剑的手微不可见地抖动了下,张了张嘴,却久久没道出后话。云轻舞指尖轻轻一弹,那位兵器被振飞,站在原地发怔,不知如何是好的家仆,两眼一闭,与他的同伴一样,重重地倒于地上。
出手快c准c狠,这样的人,自己真能杀得了么?
“你究竟想怎么样?”聂文心里是畏惧的,但脸上的表情却还算镇定,他握紧手中的剑,剑眉皱在一起,怒瞪向云轻舞。
“应该是我问公子你想怎样?”
云轻舞启唇,语气平和轻淡,听不出丝毫喜怒。
清越的嗓音宛若山涧清泉,动听悦耳至极,可是聂文此刻哪有心思欣赏,自己的人全悉数倒在地上,死活不知,这一刻,他是该硬着头皮,不自量力地冲上去呢,还是掉头就往宁溪镇方向跑?
莫云,一个在宁溪镇附近各州府很有名气的二八少女,修为竟如此深不可测,这这无疑令他深深为之吃惊不已。
父亲说的是对的,能成为无忧老人的弟子,其修为又岂是一般武者能比的?
“我要给我四弟报仇。”他是男人,不能灰溜溜地掉头就往宁溪镇方向逃跑,聂文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双目赤红怒喝道。
云轻舞皱了皱眉,故作不知道:“你要给你四弟报仇,与我有何关系?”
“我四弟死在你手上,怎与你无关?”聂文脸色冷寒,一字一句道:“要不是你废掉我四弟的双手,他就不会死在复选考核中,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你报仇?”
“你所言我在宫学里有听说过,可是被云轻狂废掉双手的,并非是真正的聂公子,这一点,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前往宫学打听,嗯,话又说回来,那个所谓的聂公子,如果不是执意挑衅云轻狂,云轻狂又岂会和他比试?比试便比试,他若不在比试已经结束的情况下,从背后偷袭云轻狂,又怎可能被人废掉双手?”云轻舞注视着他,眸中神光始终淡然无波,言语轻缓道:“宫学里有规定,但凡参加甄选的弟子,是生是死全靠个人实力,而你口中的那位聂公子,死在复选考核中,完全是他能力不够所致。”
聂文眉心紧皱在一起:“你真不是云轻狂?那个被云轻狂废掉双手的,真不是我四弟?”少女眼波平静,看似绝不像是在说谎,可要他就此相信她之言,却还是很难做到。
“该说的我已经说的很明白,那么请问聂公子,你继续追问我是不是云轻狂,又有何意义?”云轻舞静静地看着他,神色依旧淡然闲适,无半点情绪波动。
“我想知道。”
举起的剑缓缓放下,聂文与云轻舞四目凝视,眼里写满执着。
他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那个少年天才云轻狂,至于为何要弄个明白,他给不出缘由,就是一味地想知道。
“你觉得是便是吧。”聂文眼里的杀机和恨意在他握剑的手落下来那刻,就已然消散全无,云轻舞与和他目光相对,自然有看在眼里,于是,她嘴角动了动,含糊其辞地道出一句。聂文深深地看她一眼,忽地揖手道:“对不起。”
云轻舞疑惑地注视着他:“对不起?”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聂文言语诚恳道:“我不该因为自己钻牛角尖,就带人找姑娘寻仇。”以少女的身手,应该不屑说谎,更不屑背上旁人的身份,那么,少年云轻狂和这少女或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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