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表哥为什么总板着脸,为什么不对雪儿笑?”
“雪儿好高兴哦,好高兴能这么快见到表哥。”少女眉眼弯弯,笑得一脸幸福。
“表哥,这是我亲手给你煲的汤,趁热喝了吧!”
“快点喝呀,如果不好喝,雪儿会再接再厉,总有一天,会煲出表哥喜欢喝的口味。”
少女眨着纯真无垢的眸子,目中写满殷切。
“你问我为什么?衍表哥,你到现在竟然还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当真不知道?”少女眼里被痛苦填满,但脸色和说话的语气却冰冰冷冷,无丝毫感情可言:“我喜欢你,我打小就喜欢你,想着等我及笄后,你就会娶我做妻子,可是,你却总说我还小,总说再等等。表哥,你能告诉我要我等什么吗?”
“身为太子,你身份贵重,完全没必要领兵征战沙场,我劝你别再去了,我劝你为我留在京城,你没有一次听过。你知道吗?你每回远赴边关,领兵作战,我有多担心?你不知道,你一点都不知道,你只顾着自己舒心,全然不在乎我的感受。”
泪水自眼角涌出,怎么也止不住,宛若断线的主子落个不停,少女捂住嘴哭得泣不成声,她眼里似有后悔,又似是什么都没有,她一字一句地道:“我原以为你面冷心热,但多年过去,我知道我错了,你不仅面冷,而且心里也冷冰冰的,你没有感情,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无一处不冷,要不然,你不会吝啬的连一个微笑都不给我,更别说拥我入怀,温声软语呵护我。”
“所以,你别怨我,有今天,你别怨我”少女盯着他嘴角沁出的鲜血,忽地哭得嘶声裂肺:“你就算怨我,我也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是你让我体会不到温暖,是你让我没有丝毫安全感可言,衍表哥你我往后再无瓜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没想过我的煲出的一碗汤,会将你害成这样,衍表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将储君之位让给澈表哥,我真没想过要将你害成这样的。你别恨我好么?呜呜衍表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昏暗的地牢中,少女看着眼睛失明,不能言语,满身鲜血的他,不可置信地连连后退:“我只往汤里加了让你暂时失去功力的药,你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是恨我的对不对?衍表哥,你怎么能恨我呢?我真没想到将你害成这样?你等着,我找澈表哥要解药去,我让他放过你,衍表哥,你等着,我会救你的。”
少女失魂落魄地跑出地牢。
“衍表哥,对不起我帮不到你”少女再出现在昏暗的地牢中时,已过去两日,她抚着平坦的小腹,眸中神光由挣扎开始变得决然;“我这里已经有宝宝了,衍表哥,我不想他还没出生就失去父亲,所以,你必须死,因为唯有这样,澈表哥才能安心,唯有这样,你的一切罪名才能坐实。”
“唯有我死,他才能安心,唯有我死,才能坐实一切罪名”宫衍蓦地阖上眼,口中不由自主地喃喃。
刘能见他脸色忽然泛白,满目紧张道:“殿下,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的声音急切而充满担忧,无疑将宫衍从过往的思绪中给拽了回来:“孤无碍”调节气息,瞬间,他的脸色恢复常态,就听刘能问:“殿下,你刚才是有什么吩咐吗?”主子嘴角微动,而他只看到其脸色泛白,却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但愿主子不会因此怪罪。
宫衍摇摇头,将目光落回书案上,重新拿起道奏折,打开开始阅览。刘能心下松口气,退后两步,转身准备去书房外候着,宫衍低沉冷冽的嗓音骤然间响起:“该走的步骤走齐全,就当是给翠鸣阁那边一个交代。”
刘能应声退下。
落日余晖收尽,夜幕缓缓落了下来,静寂的地下密室中,一抹孤寂的身影盘膝坐在榻上,似乎正在修炼武功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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