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舞的目光凝注在他身上:“你想好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月明泽神色轻松,脸上笑容虽轻轻浅浅,却温润而柔和:“咱们是朋友,而我既已决定站在朋友这边,就绝对不会后悔。”宁王和太子都是他的表兄,但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且能力非凡,来日继承大统那是天经地义。
至于宁王,若真存有它想,其行径无疑与逼宫无二。
如此一来,此人多年来藏拙,未免藏得太深了些,而这样的人,打心底来说,让人心生寒意。
“好吧,既然你已经想好,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从椅上站起,云轻舞笑了笑,潇洒地一挥手:“今晚的聚餐到此结束,解散。”
定好明日回京,某女今个午后便已前往玉顶峰,与无忧老人和莫长老四人知会了一声,并大显身手,给师父和四位师兄做了一大桌美味佳肴。
无忧老人没多说什么,四大长老亦未多言,因为他们在云轻舞和宫衍出现在宫学那日,就已知道宫学不是他们久待之地。
窗外月明星稀,这一夜云轻舞睡得实在不怎么踏实,眼皮子不时地跳啊跳,她觉得多半是自己兴奋过头之故,也有可能是吃得太撑造成的。
等到她睡醒,发觉院里已有说话声。
“这都日上三竿了,师父竟然还没睡醒,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估计是昨晚喝得果酒多了。”
“果酒又不醉人。”
“莫师姑沾不得酒。”
“是么?”
“我骗你作甚?”
“女孩子太凶不好。”
“多管闲事。”
“我怎么就多管闲事了?”
“闭嘴!”
上官云烟身着一袭极其普通的嫩绿色衣裙,打扮得像个小丫头似的,站在一株花树下,从脸色看,她这会儿心情并不怎么好,不用多想,都知是聂文这二货招惹的。清风徐徐,聂文在她旁边站着,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摆出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姿势,问道:“上官师姐,你看我这么一装扮,是不是一下子鲜嫩了很多?”
“没看出来。”上官云烟看都没看他,随口就丢出一句。
聂文怏怏道:“眼光真差。”
洗漱穿戴好,云轻舞着一袭皓雪白袍自屋里走出:“不错,一个侍婢,一个侍从,跟在我身边合情合理。”含笑的眸子从上官云烟和聂文身上掠过,对两人的易容术,以及低调的着装还算满意。
“云烟见过公子。”
上官云烟学着家里丫头的样儿,朝云轻舞欠身一礼。
“师云公子”原来这这就是云公子,是他的师父所扮的少年天才云轻狂。
容貌俊秀,气韵飘逸出尘,脸上笑容轻浅闲淡,眸光淡然若水,行走间下潇洒随意,与师父给人的印象有着大不同。
“发什么愣呢?”
云轻舞睨二货徒弟一眼,道:“你就以字代名即可。”
“哦。”聂文傻乎乎地点点头,云轻舞见状,嘴角抽了抽:“我脸上有花吗?”聂文回过神,挠着后脑勺,傻傻地笑了笑,摇头:“没有,师父脸上什么都没有,我就是突然间看到师父这个样子,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才有点犯蠢。”
“叫公子。”云轻舞丢给他一个白眼,招呼上官云烟就往院门口走。
聂文咋呼呼地喊道:“公子,您等等修昀。”修昀是他的字。
“你是三岁稚童吗?”云轻舞头也没回,没好气地丢出一句。
悄然出了宫学,来到山下的宁溪镇,三人在一家酒馆里用过膳食,购买三匹健壮的马儿,而后,跃上马背,奔驰远去。
云轻舞其实很想骑着白虎赶路的,但一想到会造成的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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