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真正与其面对面相见,好似并没有过。
也是,整个太师府里,能被他称之为舅父的只有两人,那两人与他的母后乃一母同胞,至于其他几位舅父,他们的身份注定和他难以亲近。
“母后,孩儿行事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作何面露犹豫?”皇后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我方才说的,你务必都要记在心里。你要知道,包括宁远候在内,军中的将领基本都忠于你父皇,来ri你父皇不在,就宁远候在军中的建树,以及太子在军中呆的那么些年,他们将忠于谁?你吗?”
“所以,母后才言明儿子将势力往军中发展,才言明宁远候留不得?”
宫澈心中透亮,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只怕很难。
太子十二岁那年便前往军中历练,不顾尊贵的身份,亲率大军与敌作战,多年身处军中,即便其从未有心拉拢众将领,仅凭‘冷面战神’这个名号,就足以令众将领信服。他呢?军中虽也有自己的人,但说到底,和太子根本没法比。
“对。”皇后点头,一脸认真道:“你的身份虽尊贵,终归还是与太子差点,再者,你从未领兵作战过,而太子在军中呆了多年,战功显赫,论起军中人心,远胜于你。再说政绩,单单这几个月来的作为,就是你父皇怕也要喟叹不已。”
“就母后所言,孩儿和太子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宫澈苦笑。
皇后闻言,轻叹口气,道:“也不能这么说,我儿性情温润,在朝堂,在民间皆有着不俗的口碑。”说到这,她嘴角牵起一丝笑容,温声又道:“你可是有母后,有太师府撑腰呢,太子背后又有什么?”
宫澈暗忖:“太子有什么?太子在军中有军心,在民间有声望,在朝堂有政绩,这样的太子,还需要什么?”心中一时间憋闷得厉害,他竟觉得这次由门人整出的大事件,压根不会对太子带来任何不良影响,甚至弄不好,还会让太子更得民心。
好奇怪的想法。
为什么他会这么想呢?
一时半会又找不出答案。
“澈儿,你和太子之间,注定存有争斗。”皇后正色道:“因为你们,朝堂上也必争斗不休,母后之意,笼络一切对你有用的力量,一旦有需要,就启用那些触手,从而助你成事。”
“母后,你该知道,事情并不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
“你乃正宫嫡子!”皇后神色柔和,笑道:“和你的兄弟们处好关系,他们将会是你一大助力,至于朝堂和军中,只要你足够优秀,只要你许以利益,不难笼络。有实在不识抬举的,除掉就是。”说到最后一句,她的目光瞬间变得阴狠。
能坐稳后位多年,能向宫澈道出今日这一席话,足以说明皇后的眼界和心智,不是一般的后宅妇人能比的。
“你的门人中有几个能耐的,行事时有难以决策的,可以和你的门人多商议商议。”皇后脸上笑容温和,道:“那个叫邬康的,母后就觉得很不错。”
邬康?
宫澈一怔,转瞬抿了抿唇,却未言语。
比之邬康,他更欣赏何源。
两人的能力虽不相上下,但前者行事,只注重结果,从不在乎过程,而后者,却考虑的相对比较多,说话处事也较为沉稳。
总的来说,邬康是个偏执的人,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在关键时刻,此人的法子是不怎么受他待见,却让他无法忽视。
就譬如这次的事件,何源必是不赞成的,但考虑到宁王府的利益,最终怕是保持了个人意见,由着邬康几人而为。
皇后朝玉檀看了一眼,宫澈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玉檀嘴角微掀,露出抹浅淡的笑,浅声道:“蚁蛊在皇上体内,一时半刻不会造成大的影响,殿下尽可以从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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