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恭敬地应声是,而后,和玉青架着陈安的尸体消失在门外。
“崔院首,你再给四殿下好好看看。”
崔院首一进屋,皇后神色焦虑,道:“本宫刚有探过四殿下额上的热度,是不怎么烫了,可这一日日的不见醒转,本宫实在是担心得很。”
“娘娘还请放宽心,宁王殿下吉人天相,不会出事的。”嘴上这么说着,崔院首还是遵照皇后之言,上前为宫澈把脉,片刻后,他收回手,道:“宁王殿下除过体虚脉息弱,旁的病症一概没有。”
“每日都是这个说法,你们就打算这样应付本宫吗?”
皇后气得嘴角直哆嗦,怒声道:“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日必须让四殿下醒过来。”恨,她现在恨极太医院那些庸医,恨极那个被她当亲子一般养大的孩子,就因为她的皇儿有心夺储,他便不顾念她多年的养恩,和她的皇儿撕破脸,说出诛心之语,将人刺激得吐血昏迷,好狠!
“这”
崔院首眉眼低垂,沉默良久,暗自咬了咬牙,道:“臣医术不精”
似是猜出他的后话,皇后怒喝:“闭嘴!”崔院首身子一震,低着头不再做声。
“想办法,本宫要你想办法,你却推说医术不精,怎么?你这是要本宫的皇儿自生自灭吗?”皇后高声指责,神色间异常愤怒:“今个出宫前,皇上可是说过了,让你想尽一切法子让四殿下苏醒,你莫不是忘了?”
“臣给宁王殿下换副汤药”崔院首自然没忘记文帝的交代,可能用的法子这几日都已用过,却丝毫不见成效,此刻,让他想出新的法子,这无疑是在难为人,但皇后之命他不能不遵从,否则,必有祸事上身,甚至会牵累家人。心下长叹口气,他道:“等殿下服下新的汤药,臣再施针瞧瞧。”
皇后冷着脸道:“本宫只要结果。”崔院首没吭声,走到桌旁,提笔写了份药方,这才道:“娘娘着人按着这张方子抓药吧!”接过他递来的药方,皇后直接对刚进屋的玉檀道:“找管家抓药,你亲自到厨房去煎药。”
玉檀恭敬领命。
躺在牀上的宫澈看起来很难受,虚汗沿着他的脸庞滑下,看得皇后又是好一阵心疼:“去打点热水来,本宫要替四殿下擦拭身子。”捏着手中的绢帕,她轻拭着宫澈额头上的汗渍,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
玉青应了句,退离而去。
刘氏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站着,觉得自己在皇后眼里就是个多余的,心里不由一阵凄伤。
“娘娘,水温刚好,您歇着,奴婢给四殿下擦身子吧!”玉青端着盆温水进屋,拿起搭在盆沿上的棉巾在水里搓了两下,而后用力拧去多余水分,走到宫澈病榻前。皇后摇头:“不用,本宫自个来就好。”
她动作轻缓,擦得很仔细,见儿子没半点反应,眼眶不由泛红,喃喃道:“澈儿,你都睡了五日了,母后很担心你知不知道?醒过来吧,有什么事给母后说,母后帮你做主。”
“母后”
刘氏知道自己继续杵在屋里不做些什么的话,必被皇后更为不喜,基于此,她移步上前,想着牀榻上躺着的是自家王爷,由她这个做王妃的帮其擦拭身体再正常不过,熟料,没等她往下说,皇后看都不看她一眼,脱口就道:“出去,别让本宫在这屋里看到你。”
“”刘氏当即怔住,带着病态白的脸愈发显得苍白:“母后”她语声发颤,想要将自己未说完的话道出,却不成想,皇后压根就不给她机会:“出去!”
纤弱的身子晃了晃,刘氏忍住满心的委屈,朝其裣衽一礼,往门外走。
皇后朝门口瞥了一眼,冷冷道:“没用的东西。”她的声音刻意提高,刘氏前脚踏出屋门,自然有听到耳里,登时,眼里水雾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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