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显湿润,只觉心口好痛,为前世那个自以为是,被爱情蒙蔽双眼的自己而痛,然,她脸上浮现的笑容却邪佞张狂:“我不管你是宁王,还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你,总之,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再有任何瓜葛,但只要你胆敢触碰我的底线,我必与你新账旧账一起清算!”
“我爱你小舞,从我给你那块染血的肉那刻起,我就想着要你活着,就想着把生的机会给你,每次看到你望着我痴痴的发怔,听你说喜欢看我微笑,喜欢听我说话,说我的声音是你听过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我的心都会感到欢喜,小舞,我的微笑只给你,我只想对你说话,只想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啊”
呵呵!云轻舞冷笑。
她喜欢看着他发怔,她喜欢他的微笑,喜欢听得他的声音,是啊,那时的她确实喜欢,痴爱着他,无论是微笑,还是声音,亦或是旁的,总之,那时的她,喜欢深爱他的一切。
似清风明月,似暖阳般的微笑,饱含脉脉温情,宛若迷梦般的磁性嗓音,这些都是她所喜欢的。
然而,喜欢深爱又能怎样?
他心里没她,是她傻,是她蠢得要命,以为他对她是特别的,以为他把生的机会给她,就一头栽进去,视他为最亲最亲的亲人。
哥哥,她从小唤他哥哥,从他们分食那块染血,腥味十足的肉块那刻起,他就是她的哥哥。
成年后,俊美如画的他,愈发让她深陷于对他的爱恋中,或许,他很反感她的痴迷,否则,也就不会残忍地亲手送她上路。
接到他的电话那一刻,她当时在想什么?
似乎,好像什么都没想,不,不对,她那会好冷,瞬息间仿若看到他雅致颀长的身影就在眼前,然,那身影冷得骇人,她有想到自己是个可怜虫,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一直活在自我编织的美梦中。
温柔清润的嗓音,却薄凉而刻骨,手机另一端,曾写满一派缱绻柔情,曾流露在她面前的温情双目,肯定如银光闪烁的寒刀。
“你恐怕不知,你那一通电话,就似你白净修长的手握着把利刃,直接捅在我的心脏正中央,轰一声响,我似乎有感觉到我的血肉四处飞散,映衬着你俊美雅致的容颜,呵呵!只不过,在我看来,那一刻的你是丑陋的,是狰狞的。”
云轻舞仰起头,阖上双眸,片刻后,她眼里恢复不动如山的淡漠平静,就好像前一刻满心的痛与恨不曾出现过一样,慢慢的,她伸出素手,针囊跃然于掌心,同时,她撤去结界,然后开始为宫澈施针。
院中,刘氏看着紧闭的房门,眸光一刻都不曾挪转,她希望等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听到自家王爷已经苏醒的好消息,可是,她心里又没底,虽说那白衣少年有着神医之名,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对自家王爷的病症束手无策,少年真就能成功吗?
思绪不时翻转,她的心揪得紧紧的,想着要不要到房门口去问问,却又担心自己的行为对屋里的少年有影响。
毕竟,少年正在为王爷诊病,不能受到任何干扰。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房门“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云轻舞迈步出屋,不等她出声,刘氏已快步走到她面前,语带急切地问:“云公子,我家王爷可有醒过来?”她声音微颤,生怕听到令自己失望的结果。
“吩咐厨房熬点米粥,半个时辰内,宁王殿下应该就能醒转。”云轻舞眸光清透,看着她,言语轻浅,道:“王妃的气色很不好,若不介意的话,草民愿为您搭脉瞧瞧。”说这话时,她眼底划过一丝流光,快得谁都没有留意到。
刘氏尚处于宫澈即将醒转的欣喜中,这会子又听到大名鼎鼎的神医要为自己诊脉,登时,激动得难以自抑:“神医真愿意”许是太过激动之故吧,她感觉喉中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很难流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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