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鸿戬并未在院里,问过他的小厮,云轻舞得知云鸿戬也是一晚未归,这让她心里不由得一紧。毕竟没人逼她更清楚云鸿戬和云鸿珂之间的矛盾有多深,两人皆昨个晚上不在府中,若说云鸿珂失踪与其无关,她绝对不信。
谁知,经她冷声多次质问云鸿戬的下落,那被吓呆的小厮不停地说红袖楼,说他家主子隔三差五就会到红袖楼寻乐子,夜不归宿时常发生。
“你现在带两名护卫到红袖楼走一趟,找到云鸿戬立马带到侯府见我。”回到清水苑,云轻舞一脸严肃地吩咐林能。
林能二话没说,就招呼两名护卫很快离去。
对于她出现在松梅苑,又招呼都不打一声,往云鸿戬院里寻人的行径,云汉修为此极为生气,然,云轻舞压根理都没理他,就那么来去自如,任其气得几乎吐血,也没给一个眼神。闻知云鸿珂有可能出事,云老太师并没有表现出特别之处,孟氏亦是。
就好似云鸿珂这个孙儿的安危,与他们没一点干系。
至于云鸿戬晚上没歇在府里,云老太师瞪了眼孟氏,跟着冷哼一声,甩袖去了书房。
孟氏从吕嬷嬷口中得知云轻舞派人前往红袖楼寻云鸿戬,当即就吩咐自己身边的人也往红袖楼赶,生怕自己的乖孙子落到云轻舞手中吃苦头。
同样都与她有着血脉亲情,但在孟氏看来,只有大房和二房的嫡孙嫡女,才是她值得疼爱,与她最亲近的晚辈。
云轻舞没在太师府多逗留,不是她担心云老太师和云汉修阻止她从云鸿戬嘴里问话,而是她讨厌麻烦,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口舌上。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寻到云鸿珂,否则,那孩子有个闪失,她会感到良心不安。
他们相处的日子并不多,可她知道那孩子依赖她,信任她,视她为嫡亲姐姐。
而作为姐姐,连自个的幼弟都保护不了,那是既失职又惭愧。
“你说我怎么就独留那孩子待在太师府?”侯府正堂,云轻舞收撑额头,靠坐在椅上,心里甚是懊悔,她自责道:“我好糊涂,真的好糊涂,要是珂弟真出个什么事,我会恨我自己”这一番不仅听得宫衍心疼,就是轩辕瑾和黑泽也感到心疼不已。
宫衍道:“你没有把他独自留在太师府,清水苑里有伺候的下人,还有守院的护卫。他有心出府,旁人再怎么防范,他都能想出自个的法子。”
“轻狂,太子殿下说的没错,你无需自责。”轩辕瑾劝道。
云轻舞依然自责:“是我对他关心不够,要不然他也不会不说一声就偷偷出府。”
“放开,你们放开我,狗奴才,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对小爷,放开我听到了没有”云鸿戬骂骂咧咧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正堂,立时,云轻舞从椅上站起,目光直直地落在正堂门口,候林能带人进来。
“原来是你让人将小爷从红袖楼捉了过来,云轻狂,你是没事找事,要和小爷过不去吗?”一被带进正堂,云鸿戬看到云轻舞,瞬间赤红双目,一脸狰狞道:“你害得我两个妹妹一个惨死,一个疯掉,又害得我几乎废了一条胳膊,还有我娘,也一定是被你害得,云轻狂你他娘的就不是人,小爷和你有什么天大的仇恨,让你将小爷害得家破人亡?”大妹疯癫,二妹惨死,母亲更是被人挑断手筋,被祖母灌下哑药,被舅父舅母苛待,终撒手人寰,而他,不光被父亲讨厌,就连祖父也愈发厌弃他,觉得他是个废物,专给太师府的门面上抹黑,这些都是三房害得,都是三房那个蠢货和眼前这张狂的少年害得,是他们害得他成日里只知吃喝玩乐,来麻痹自己,从而忘却那些极致伤痛。
他恨,恨自己无能,恨不能帮母亲和妹妹们报仇,眼睁睁地看着罪魁祸首一日比一日名扬四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日比一日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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