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舞回他一句。
昨晚在淳王府发生的事,并未传开,但文帝被淳王的恶行气得怒不可遏已,然,考虑到这算得上是皇家丑闻,且事情一旦曝光,有损云鸿珂和工部侍郎府的嫡小公子,以及另外几名被淳王虐死的男童的名声,文帝不得不忍下满腔怒火,着宫衍将妥善处理,又在今个早朝后,留下工部侍郎到宣露殿叙话,说会给其一个交代。
对此,工部侍郎没有异议,不,准确些说,他作为臣子,不敢有异议。
午后的阳光暖意融融,云老太师在孟氏屋里用罢午膳,就起身去了前院书房。自打昨日知晓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是病死,而是极有可能被嫡妻下毒致死,他的心就被满满的愧疚填满,同时,他甚是恼怒孟氏,却因夫妻多年,没和其撕破脸,只是没再与这位明媒正娶,身份高贵的发妻多说一语。
孟氏见他冷脸相对,心中自是气愤,可一想到曾经做过的事,又不敢向往日一样闹脾性。
“主子,老爷这是怎么了?”
吕嬷嬷捧上一杯热茶递到孟氏手上,垂眸琢磨片刻,抬眼问道。
“他都知道了。”孟氏脸色阴沉,嘴里挤出一句。
“”吕嬷嬷不解。
孟氏置于膝上的手攥紧,近乎咬牙切齿道:“昨个在那贱种府上,我一时不察,着了云轻狂那个野小子的道,被老爷看出那贱人的死与我有关。”吕嬷嬷当即怔住:“那位云公子是如何知道当年之事?”话一出口,她脸色骤然生变:“是三爷说与那位云公子的,也就是说三爷早已对他姨娘的死生疑。”
“他知道的多着呢!”孟氏眼神阴冷,语气森然道:“中毒,禁术,这些他都知道。前去边关之前,他过来与我丢下的那些话,摆明是在与我摊牌。”
吕嬷嬷思索片刻,道:“三爷只是猜测,主子大可不必担心当年之事败露。”
“败露又能如何?我还就不信他能拿我怎样。”孟氏冷哼一声,将吕嬷嬷之言全然没当回事。
“主子”吕嬷嬷看她一眼,小心翼翼道:“三爷是皇上的寵臣,九小姐又是太子妃,加上那位云公子在民间的名望,一旦三爷掌握了那些事的证据,皇上到时”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被孟氏截断:“证据?你觉得他能拿到什么证据?”经手之人皆已被她处置了,现如今除过他们主仆两人,就剩下无痕知道,而他是她的同门师弟,万不会将那些事说出,毕竟他也牵扯其中,再者,血幻宫被云轻狂所灭,无痕恨那野小子都来不及,怎可能指证她是谋后主使者。
“是老奴多虑了。”吕嬷嬷垂眸,恭谨道。
孟氏却又道:“我呕的是,再怎么说,我和老爷夫妻多年,却抵不过那贱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恨我恼我,但又顾及子大爷c四爷,还有皇后他们的脸面,不与我将事情挑明,反用冷脸来膈应我。”
吕嬷嬷宽慰:“主子放心,老爷是明白人,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真的和主子离心。”
“不会么?”孟氏唇角牵起一丝冷笑:“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他心里最爱的女人只有那个贱人,而我,只是他的嫡妻,只是他仕途上高升的踏脚石。”
言语到这,她眼里骤然间聚满恨意:“那践人母子害得我多年郁结在心,没成想,突然出来的野小子,又连番在府里生事,害得四儿一房死的死c疯的疯,最为过分的是,就在昨日,那野小子竟然当着我的面,丝毫情面都不留,重伤我的乖孙儿,这口气堵得我喘气都难受。”
“珂少爷失踪真与戬少爷有关?”吕嬷嬷问。
孟氏瞥她一眼:“戬儿是被人逼迫,不得已之下才为之。”
吕嬷嬷没有出声,孟氏叹口气,又道:“四爷让我很失望,就因为没了仕途,便每日醉于脂粉香中,连戬儿出事都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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